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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中国哲学的近代衍化(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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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由此更直截了当地为功利原则辩护:“功利何足病!”

[9]陈独秀则把功利主义理解为民权、自由、立宪等的重要条件。

相对于义以为上、不谋其利的传统义利观,对功利原则的如上肯定,无疑表现了价值观的转换。

不过,与群己之辩上的群己和谐取向相一致,在义利关系上,近代的思想家也并非仅仅关注个体之利。

严复已提出“开明自营”

的观念,它既不同于以抽象的道德原则消解功利,也非对一己之利的片面强化,而是以“两利”

(利己与利他的统一)为特点。

陈独秀也从“群己相推之理”

出发,强调“人世间去功利主义无善行”

[10]这里既折射了群体利益日渐突出的时代背景,又可以看到以义制利的传统观念及穆勒的功利主义思想的某种影响。

与这一思想氛围相关,在中国近代我们可以一再看到对道义的突出与功利的批评:从章太炎到当代新儒家,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如上倾向。

价值取向在人格理想中往往得到了更为具体的体现。

如何成就完美的人格,这是中国传统哲学,特别是儒家哲学所关注的主要问题之一。

不同的哲学家对人格理论的阐释各有侧重,其中既包含对理想人格的设定,亦展示了对成人(达到理想人格)过程的理解。

就儒家而言,早期儒家对理想的人格作了多方面规定:它既有仁爱的情感,又有坚定、自主的意志,而二者又与自觉的理性相融合,从而,完美的人格既涵盖于仁道等观念之下,又表现为知、情、意的统一。

这种人格学说注意到了人格的内在统一。

然而,在对人格理想的设定中,传统儒学又存在一种趋向,即人格的模式化与单一化:对儒家来说,完美的人格便是圣人,从而,成就理想人格往往便意味着成圣(成就圣贤)。

这种看法将圣人视为普遍的人格典范,而在儒学的而后发展中,圣人又被理解为天理的化身或人格化的天理,所谓“圣人一身浑然天理”

[11],这将不免忽视了人格理想及个体发展的多样性。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格理想当然并不限于儒家的圣人,儒家之外如道家亦提出了自身的人格目标,将合于自然、“独于天地精神往来”

视为理想的人格境界,但从总体上看,儒家的人格理想似乎产生了更为重要的影响。

在走向近代的过程中,人自身的近代化也成为引人瞩目的问题,它具体地体现于人格理想的转换上。

相对于传统儒学所追求的圣人、醇儒,近代思想家所关注的是平民化的自由人格。

从康有为、严复、梁启超等,到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都从不同的角度对人格理想作了考察和设定。

严复提出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并将其视为“自强之本”

,这里已包含他对理想人格要素(力、智、德)的理解。

梁启超以新民为追求的目标,新民的特点在于摆脱了奴性,具有自由独立的品格和责任意识,这是一种近代意义上的人格。

陈独秀在五四时期进而将自由人格与人的解放联系起来,并以达到自由人格为解放的内容:“解放云者,脱离夫奴隶之羁绊,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之谓也。”

[12]胡适则更多地突出了自由选择与责任意识:“只是要个人有自由选择之权,还要个人对于自己所行所为都负责任。

若不如此,决不能造出自己独立的人格。”

[13]鲁迅既批评了做戏的虚无党,又抨击了唯命是从的奴才,以自尊与尊重他人、意志与理智的统一为理想人格的内容。

总之,人格的自由、独立及其多方面发展,成为近代的普遍追求。

从自我的“在”

世转向一般意义上的存在,便涉及形上的智慧。

中国传统哲学很早即已开始追问性与天道,作为对存在的沉思,其中亦包含着形上的智慧。

进入近代,面对科学主义、实证主义等挑战,中国近代的哲学家进行了重建形上学的努力。

在中国近现代智慧探索的历程中,我们固然可以看到某些偏向,但其中同时也存在着本体与方法、存在与境界之间相互统一的趋向,以及形上与形下、知识与智慧、事实与价值之间彼此互动的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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