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附录一 中国哲学的近代衍化(第3页)

天才一秒记住【梧桐文学】地址:https://www.wtwx.net

就主要的趋向而言,将自然理想化、要求回归自然的价值取向,首先被推向了历史的边缘。

在富国强兵、科学救国、走向现代等历史要求下,变革、征服、支配自然,化自在之物为为我之物成为时代的主旋律;就人自身而言,对天性的维护,曾是“无以人灭天”

的含义之一,但在近代,对本然的天性的关注,逐渐为天赋人权、自由个性等所取代,在这里,“天性”

已被赋予多方面的社会历史内容。

天人之辩在近代更深刻的转换,则与拒斥天命论联系在一起。

近代伊始,思想家们便已对超验的天命提出了种种批评和质疑,随着冲决罗网、伸张个性等历史要求的突出,西方意志主义的引入,等等,心力、意志、人的创造力量等越来越被提到了重要的地位,意志主义在一定意义上蔚为思潮。

这种思潮对传统的天命论无疑是一种重要的冲击,但其中所蕴含的非理性主义趋向,使其在解决广义的天人关系等问题时,也存在自身的问题。

由天人之际转向社会本身,便涉及群己关系。

早期儒家已提出了成己与成人之说,成己主要是自我在道德上的完善,它表现了儒家对个体性原则的理解;成人则是实现首先社会群体的价值,它所体现的更多的是群体的原则。

当然,在成己与成人之间,后者往往被赋予目的的意义,所谓“修己以安人”

,[4]便表明了这一点。

相对于儒家,道家更注重个体的存在价值,他们以“保身”

“全生”

为追求的目标,[5]并把个体的逍遥提到了突出的地位。

不过,道家的价值观念并没有成为中国文化的主流。

随着儒学向正统意识形态的衍化,群体的原则一再地得到了强化;理学提出“大无我之公”

[6],要求个体自觉地融入群体及整体,已表现出某种整体主义倾向。

步入近代以后,群己之辩呈现较为复杂的情形。

一方面,“我”

的自觉以及反叛天命、个性解放、尊重个人权利等近代的要求,将个体性的原则逐渐提到了前所未有的地位,个人主义的人生观等也应运而生。

这种个体性的原则对整体主义无疑具有解构的意义。

另一方面,深重的民族危机、救亡图存的历史需要,又使群体、民族的利益变得十分突出,从而,群体的原则依然受到了相当的注重。

即使是严复、胡适这样具有自由主义倾向的思想家,也同样时时流露出对群体原则的关注。

可以说,首先是个体性原则与群体原则似乎都未能获得充分的展开:在中国近代,往往较少将个体原则推向极端者,也很难出现传统的整体主义者,相反,试图沟通群体原则与个体原则的思想却获得某种历史的前提,李大钊关于大同团结与个性解放相统一的观念,可以看作是这方面的积极成果。

与群己关系相联系的是义利之辩。

群体与个体的定位并不仅仅体现于抽象的观念认同,它在本质上总是涉及具体的利益关系。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儒家对义利关系的看法。

儒家首先确认义的内在价值,并强调其至上性,所谓“君子义以为上”

[7]即侧重于此。

从伦理学上看,儒家在肯定道德原则的超功利性的同时,往往表现出将其抽象化的趋向;从价值观上看,义以为上的观念在培养崇高的道德情操等方面,则亦有不可忽视的意义。

不过,儒家虽然不完全否定利,但对个人的功利意识则往往加以排拒,而个人的利益亦相应地往往未能得到合理的定位,在董仲舒所谓“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8]的著名论点中,以义制利已趋于对功利意识的消解。

在宋明时期,义利之辩与理欲之辩进一步结合在一起,以义制利则引向了存理灭欲,后者可以看作是对孔颜之乐(以理性的升华为幸福的主要内容)的片面引申,它多少意味着对人的感性存在的漠视。

相应于近代工商业的发展及工商地位的提升、个体性原则的注重等,近代思想家对功利意识及个体的感性存在采取了更为宽容的态度。

在近代思想家中,“去苦求乐”

或“趋苦避乐”

既被视为人性之自然,又被理解为合乎人道的趋向,从而获得了合法性与正当性。

这里的“乐”

与人的感性存在相联系,以乐为善,体现的是功利主义的观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

新书推荐

我在七零开厂扶贫缚春情迪迦奥特曼之黑暗迪迦临诸天护妻夫君不迟到诸天武道纵横前浪领到分配的顶流老公后热搜爆了祖宗饶命快穿之炮灰在线逆袭我的动画时代一宠成瘾:江少的33次告白我真的只有一个老婆穿到年代当姑奶奶斗破苍穹霸爱成婚:总裁娇妻很迷人稀有技能九千岁要父凭子贵他在星河等我飞天人在漫威,开局迎娶绯红女巫从武当开始的诸天路快穿偏执boss又黑化了我不是天王合喜快穿之炮灰打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