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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
之别在于“心”
的原因。
因此,在讨论情、景问题时,王夫之才说“情中生景”
“景中生情”
,二者犹如天地阴阳,不可分而论之。
总之,布莱克将“情”
作为一个核心概念,并将它与“理”
“意”
等概念进行比较,其目的在于印证王夫之哲学思想中“情”
的重要地位。
但是,布莱克似乎并未指出,王夫之用大量笔墨论“情”
,也有纠正传统批评理论中重“体”
轻“用”
、重“道”
轻“情”
的意图。
王夫之恐怕更看重的还是圣人之道而非“情”
,称如果人无“情”
则无以应“道”
。
4.“读者”
观及宇文所安的论述
除诗歌本身之外,布莱克还注意到王夫之论及读者的参与在创造诗歌“动态”
概念中的作用,认为诗并非一个完成的客体,而是给读者留下了感情参与的空间,即“读者各以情自得”
。
他引用了王夫之在《诗绎》中的一段话: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尽矣……‘可以’云者,随所以而皆可也。
于所兴而可观,其兴也深;于所观而可兴,其观也审;以其群者而怨,怨愈不忘;以其怨者而群,群乃益挚。
出于四情之外,以生起四情;游于四情之中,情无所窒。
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人情之游也无涯,而各以其情遇,斯所贵于有诗。
另一位汉学家宇文所安对这段话的研究值得特别提出,他将王夫之此观点与伽达默尔的诠释学相对比。
宇文所安以为,按照王夫之的观点,一首诗所具有的“兴观群怨”
都发生在阅读之中,是文本特性与读者之间产生的一种互动关系。
“这个立场与加(伽)达默尔的立场何其相似,在《真理与方法》(Truthahod)中加(伽)达默尔认同读者的‘偏见’(prejudice),拒绝施莱尔马赫试图恢复文本的原有意图的解释学目标。”
[92]宇文所安说,王夫之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必热衷于《诗经》所蕴含的过去的世界或《诗经》自身的规范设计;其实,过去的世界总是被塑造着,并引回到目前的情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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