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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将王夫之的思想与诠释学联系起来总是让人觉得有点突兀,因为在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中,“以意逆志”
算不上什么新鲜论调。
周裕锴在《中国古代阐释学研究》一中书对此问题有详细考察。
他说:“‘以意逆志’的说诗方法绝非简单的‘意图论’三字可以概括。
事实上,孟子这一学说中含有极丰富的互相对立的阐释学因子……一方面,肯定作者之志是一切阐释的目标,提倡一种所谓‘意图论的阐释学’;而另一方面,他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却依赖于读者的主观推测,这就意味着承认不同读者的推测都具有合法性,从而成为一种‘多元论的阐释学’。”
[93]因此,王夫之论的其实是一个久远的批评传统,宇文所安也承认:“王夫之的解释方法并没有脱离漫长的《诗经》解释史,按照那个解释史的说法,对一首诗的解释如果出现矛盾,那是因为它被运用到不同情境之中的缘故。”
[94]从《诗经》解释史的角度看,宇文所安认为,从汉代到唐代,学者们都假定《诗经》具有确定的影响力或“情”
,把《诗经》视为情感伦理教育之作。
到了朱熹,他则认为诗中所包含的美德存在于读者的美德之中,因此读者不再被《诗》留下烙印;在《诗》固有的影响力和读者的本性之间存在一种平衡的、相反相成的关系。
因此,伽达默尔的阐释学观点可以应和中国传统文学思想之处,并非只有王夫之一人。
王夫之说:“李杜亦仿佛遇之,然其能俾人随触而皆可,亦不数数也。
又下或一可焉,或无一可者。
故许浑允为恶诗,王僧孺、庾肩吾及宋人皆尔。”
[95]
且不论宇文所安与布莱克在理论视野上的差异,他们对上述这段话的重视都与西方文学理论的发展密切相关,并希望借此获得中西言说之间的互证。
[1]RiLyeRoutestoSelf-RealizationinMiry”
,SusanBushandMurck(eds.),TheoriesoftheArtsiniversityPress,1983.
[2]g-ITu,“Neo-ismaureCritiMingCaseofT’angShun-Chih(1507-1560)”
,TamkangReview,Vol.XV,No.1,2,3,4,1984.
[3]gHung-taoandtheKung-anSbridgeUyPress,1988.
[4]Hok-lam,LiporaryeseHistraphy:onHisLifeandWorks,NewYork,M.E.Sharpe,1980.
[5]ArthurWaley,YuahturyesePoet,London,StanfordUyPress,1956.
[6]JerryD.Schmidt,HarmoheLife,LiteraryCritidPoetryofYuanMei[1716-1798],NewYe,2003.
[7]AlisonHarleyBladhePhilosophicalThoughtofWangFu-iversityofWashingtonPress,1989.
[8]RiLynn,“TraditionandSynthesis:WangShih-asPoetandCritic”
,DoctoralThesis,StanfordUy,1971.
[9]RiLyeRoutestoSelf-RealizationinMiry”
,TheoriesoftheArtsina,p.321.
[10]RiLyeRoutestoSelf-RealizationinMiry”
,TheoriesoftheArtsina,p.325.
[11]参见RiLyeRoutestoSelf-RealizationinMiry”
,TheoriesoftheArtsina,p.336.
[12]g-ITu,“Neo-ismaureCritiMingCaseofT’angShun-Chih(1507-1560)”
,TankangReview,Vol.ⅩⅤ,No.1,2,3,4,1984,p.549.
[13]g-ITu,“Neo-ismaureCritiMingCaseofT’angShun-Chih(1507-1560)”
,TankangReview,Vol.ⅩⅤ,No.1,2,3,4,1984,p.552.另唐顺之在《答王遵严》一文中说:“将四十年前伎俩头头放舍,四十年前意见种种抹杀。”
周质平和涂经诒都本于此说,将“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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