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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谓说诗之心,即作诗之心,则建安、大历有年谱可稽,有姓氏可考,后之人犹不能以字句之迹,追作者之心,矧三百篇哉?不仅是也,人有兴会标举,景物呈触,偶然成诗,及时移地改,虽复冥心追溯,求其前所以为诗之故而不得,况以数千年之后,依傍传疏,左支右吾,而遽谓吾说已定,后之人不可复有所发明,是大惑矣。”
根据这段话,施吉瑞评述:“很遗憾袁枚没有进一步发展这些观点,它们和20世纪新批评非常相似。
但是,他声称读者有义务依据自己的知识理解作品,而不是受作者写作意图的约束,因为即便作者在世,也未必能讲清意图何在。
这公然违背了东周以来的考据传统。
对袁枚来说,诗歌自身有其生命,独立于作者之外。
理想的读者的任务,就是发现诗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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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在下面关于王夫之的研究中,我们也会看到,研究者对王氏理论中“读者”
重要性的关注。
有学者将王夫之的文学思想比作伽达默尔的“阐释学”
,这种用西方时下流行理论进行解读的“习惯”
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中国传统文学思想一般不成体系,要为西方读者所接受,往往需要借助于比对。
2.性灵和性情
“性灵”
和“性情”
是袁枚常用的术语。
袁枚早期有诗云:“落笔不经意,动乃成苏韩。
将文用韵耳,挥霍非所难。
须知此两贤,骚坛别树幡。
白象或可驾,朱丝未容弹。
毕竟诗人诗,刻苦镂心肝。”
(《意有所得辄收数句》其一)施吉瑞认为,袁枚这首诗虽然没有谈到“性灵”
这个词,却也是其思想的萌芽了,即袁枚认为作诗是一个自发的过程,要“不经意”
地从作者胸中流出。
施吉瑞认为“性情”
(natureandfeelings)与“性灵”
(natureandinspiration)几乎同义。
他对“性”
字进行了文字学式的剖析,即“心”
旁加“生”
,所以“性”
的传统意为“与生俱来”
之“本性”
,东周以来对人性善恶的争论使用的就是这个意思。
董仲舒谓“情”
含有贬义,因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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