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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抒情诗人按照时空坐标系来构建审美体验一样,陆机通常以并置时空的方式来传达抒情精神”
[17]。
这一特殊手法传达出某种整体性与包孕性的观念,如陆机所谓“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
。
另外,对应法也是提高“意在言外”
这一美学价值的重要手段。
对于读者来说,为了欣赏由对句所产生的整体性意义,必须参与到想象活动中去。
这又将我们带回了中国诗学的核心命题——中国文学的最高理想就是如钟嵘所言,能够“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
。
孙康宜指出,六朝批评的抒情特质在刘勰《文心雕龙》篇末的“赞”
中表现得最为淋漓。
每一首“赞”
均是一首抒情诗,传达着审美体验的力量。
“山沓水匝,树杂云合。
目既往还,心亦吐纳。
春日迟迟,秋风飒飒。
情往似赠,兴来如答。”
很显然,上文无意于文学分析,而是通篇构建了一个充满诗情的世界,其中“山”
“水”
“树”
“云”
成为审美对象。
如此,批评者与诗人在写作过程中毫无二致,均将艺术客体视为获得自我实现的手段。
最后,孙氏总结说,从上述讨论可以看出,中国文学传统中有两种获得知识的途径:一是“抒情批评”
,二是“注解”
(entary)。
前者与审美体验密切关联,使用的是象征性语言;后者与学问相关联,使用的是分析性语言。
二者的侧重点不同,表明文学批评并不总是客观的,注定包含批评者阅读文本时获得的主观体验。
六朝的“抒情批评”
仅仅代表了审美体验的一个极端的例子。
所以孙氏说,其研究目的并不在于复兴这一特殊的批评指向,而只是用当代的批评方法重新阐发这一中国早期“抒情批评”
的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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