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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子的“知言”
刻画了一种迥然有别的读者原型,这种读者并不是在单纯地寻求一种独一无二的体验模式,而是试图理解另一个人。
以此为起点发展起来的文学艺术,如果某一文本强烈触动了读者的情感,原因在作者及其时代,而与读者与文本的封闭关系无涉。
即使一个文本虽经千万人之手,但它永远都只找一个人,即一个“知言”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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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万章上》载:“咸丘蒙曰:‘舜之不臣尧,则吾即得闻命矣。
《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
曰:‘此莫非王事,我读贤劳也。
’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
以意逆志,是为得之。”
宇文所安解释说,在孟子看来,《诗经》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的意思是由原因赋予的。
意义是从某个具体的条件中产生的,孟子考虑的是“其所由”
。
孟子强调,任何一般意义都离不开具体意图的参与,所以必须把这段话理解为与产生这段话的那个具体条件的一种关系。
宇文所安说,孟子不仅批评了因不考虑整体而误解部分的错误倾向,更为重要的是,宣告了中国语言和文学传统理论中的一个核心假定:动机和具体的起因是意义的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在这里,孟子假定文学语言与普通语言不同。
更有意味的是,“辞”
被视为“文”
与“志”
的中介。
按照孟子的描述,解释的诸阶段是“志”
在语言中的显现过程的镜像,那么充分实现了的就是“文”
而非“志”
。
宇文氏认为这是后来活跃在该传统中的一个重要的雏形,即所谓的“文”
指的是有文采的语言和书面语,是语言的完满的、最终的形式,而非普通语言的一种定形或变形。
宇文氏接着解释说,在“辞”
之前是“志”
。
通过仔细阅读,我们发现的不是“意义”
而是“志”
,即“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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