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梧桐文学】地址:https://www.wtwx.net
“激发”
或“激起”
,另一派把它当作专门术语(三种修辞手段之一)。
在前者中,有的认为“激发”
或“激起”
的对象是情感,有的认为是道德意向或情怀。
对此,刘氏认为,孔子意指为何几乎是无法确定的:若是前者,那么他对诗的认识,似乎有一部分是审美的;若是后者,那么他的看法就完全是实用的。
刘氏也不太赞成把“兴”
看作专门术语。
“观”
也有诸如“观风俗之兴衰”
“观政治之得失”
“自我观照”
“观民情”
“观宇宙万物”
以及“视所引之诗句以观其人”
等多种解释,不能很好地确定其准确含义。
[4]但总起来看,刘氏认为,就孔子的一般兴趣以及对诗的其他评论来看,很可能他所指的是对一个人的观察具有实际帮助者(不论是关于社会道德和习俗,或关于个人的品格),而不是自我观照或观照宇宙的手段。
对于“群”
,刘氏认为其字面意义是“群众”
或“群体”
,在此可能是指作为社交成就的优雅谈吐。
这一解释,得到前面所引“不学诗,无以言”
这句话的支持。
刘氏指出,这个字被赋予道德家的解释:“群居相切磋”
。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形,孔子主要关心的仍然是实用层面。
[5]“怨”
,刘氏认为孔子所意指的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借着“吟咏”
适当的诗句而消除怨情,然则位于底层的诗观可以说部分是审美的(就着重诗的立即感情效果而言),部分是实用的(就具有实用目的之观点而言)。
总之,刘若愚认为孔子的文学观念主要还是实用性的;当然孔子也注意到了文学的情感效果和审美特质,但这些对他而言,是次于文学的道德和社会功用的。
若以对孔子一般思想的研究来看,将其文学思想归纳为一种实用诗学,并未有什么新颖之处。
但如果考虑到北美汉学界长期以来受英美新批评影响,而偏向于注重中国诗学的超功利与审美特征,那么对这一模式特征的观瞩与阐明,也有某种纠偏的作用。
颇值一提的是,围绕孔子的诗学观,海外汉学界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曾形成“潜性论争”
的局面。
华裔汉学家陈世骧在1971年为“美国亚洲学会年会比较文学组”
所作的开幕发言《中国的抒情传统》中,曾提及孔子谈诗的可兴、可怨、可观、可群。
他认为:“对于仲尼而言,诗的目的在于‘言志’,在于倾吐心中的渴望、意念或抱负。
所以仲尼着重的是情的流露。”
[6]而以英文写作的法国汉学家侯思孟(DonaldHolzman)却否认了孔子作为文学批评家的地位,认为孔子没有视文学为审美经验,而是注重文学实用的一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