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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进到“为女和为个人”
的双重自觉。
这是女性文学一百年以来关于人是什么和我是谁的追问的一个大幅度跨越。
刘思谦:《生命与语言的自觉——20世纪90年代女性散文中的主体性问题》,载《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4)。
5.在《佛眼》那里,人世的艰难与信仰的神圣,此岸的不幸与拯救者的神秘,被一种暗中带明的色调涂饰着。
我快意于这种笔调,她在散文的写作中跨出了一个疆界,这儿没有残忍的拷问,而是无声的苦诉;没有昨日的自恋,而是内省后的解剖。
素素把人在苦难中的那种恍惚、无奈、哀戚、漂泊心绪,很典雅地写了出来。
从早期对乡间的逃逸,到后来对都市乃至人生的某些失望,素素所勾勒的,是辽南人的一种很有认识价值的东西。
素素的语言与思维方式,不带有书斋性,亦不像某些女性作家那么过于婉约。
她带有辽南人矜持的一面,她对世界的领悟大多凭着生命的直觉,故意模仿学人的笔触便失去她,小里小气也失去她。
素素的特点在于无雕饰时的那种直觉。
……《佛眼》写自己面对佛像的诸种感受,不是知识层面的,亦不是故作矫情的。
她的逼人的气质,隐含着一种直面苦难时的那种与生俱来的自尊与自卑,甚至夹有几许阴郁的绝望。
孙郁:《人间屑语——关于素素的散文》,载《当代作家评论》,1995(6)。
6.表现这种个人和人类追求的宿命的,突出的还有女作家筱敏。
筱敏和一平都有着宽广的思想视野,相当数量的篇章,颇类文论家说的“宏大叙事”
;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也都是从个人的视角出发,并非横空出世般的鸟瞰历史,俯视众生。
尤其筱敏,不论她的目力远至哪一方时空,最后仍然回到人类个体的渺小,庸常,柔弱,无助中去。
对她来说,也许正因为来源于生存困境的切身体验,才产生了反抗的热情和迢遥的梦想。
她的爱和愤怒都是炽烈的,悲凉是彻骨的;写作的时候,她只能独自一人在极地来回奔跑。
在早期,她的作品有一种东方的宁静,其实追求宁静,很可能出于心灵深处的不安。
后来,当她以暴风雨,以火,以流沙,以长长的涡漩击破这宁静之后,原来的镜面再也无法修复;至此,一种更富于现代特征的冲突随之显现出来了。
也许是同为女性,筱敏对妇女的命运特别关注,充满悲悯之情。
在一个男性中心社会里,妇女所处是最卑微、最无力的地位。
筱敏有系列的篇章,如《瑶山女》《倾听平凡》《无法吟唱》等,写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劳动妇女,是平凡的生存和无声的消殒。
灰色,是作者个人生命和生活的原色。
这些作品,活动着她的影子,是自己与他者在平凡、孤独、日常生活悲剧的弦索中的回应与共鸣。
她走出私人房间而闯入公共空间是必然的。
由于她要求自己的文字忠实于自己,所以,她在这里所体现出来的文学倾向、题材、主题,都不是美学意义上的寻找,而是命运的发现,带有命运自身的逻辑。
……而神话,传说,历史中的女性,则是从另外的方位折射出来的关于当代女性的命运的镜像。
如山鬼,她的独处是自由而悲苦的,“呼喊着人的名字,山鬼就痛哭”
……总之,迄今为止,除了梦想,一无所有;作为妇女,根本无由确定个体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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