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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代人更热烈地赞美与肯定“人”
的生存本能与自然情欲,呼唤感性形态的“生”
的自由与欢乐。
陈独秀曾经发表过一个总结性的意见:“知识理性的冲动,我们固然不可看轻,自然情感的冲动,我们更应当看重。”
鲁迅也将人的生存权利与保证人的正当欲望——物质的充分满足与精神的充分发展,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强调“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
。
人们还听到了如下历史性的呼唤:“世上如果还有其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
(鲁迅),“站在沙漠上,看看飞沙走石,乐则大笑,悲则大叫,愤则大骂”
(鲁迅)——“五四”
时代人的解放,不仅是思想意义和道德意义上的解放,更是情感意义、审美意义上的解放,人的一切情感——喜、乐、悲、愤、爱、恨……都被引发出来,在空前广阔的审美天地里,作自由的、奔放的、真实的、自然的表现,无所顾忌地追求“天马行空”
的心灵世界,“天马行空”
的感情世界与艺术世界,实质上就是追求人性的“放恣”
状态。
这对于习惯于压抑自己情感,心灵不自由的中国人,自然也是破天荒的。
钱理群:《试论“五四”
时期“人的觉醒”
》,载《文学评论》,1989(3)。
6.在辛亥革命时期,“政治”
是民族生活的中心一环,而“五四”
时期的中心议题是“伦理”
和“文学”
。
“道德革命”
与“文学革命”
,成为“五四”
新文化运动并立着的两面旗帜。
“新文学的提倡差不多成为‘五四’的主要口号”
(茅盾《读〈倪焕之〉》)。
文学,充当了思想革命的“第一线的冲锋队”
(茅盾《“五四”
运动的检讨》),它比当时的政治生活更深刻地表现了时代的灵魂。
任何研究“五四”
时期的历史学者,都不能绕过文学。
辛亥革命时期的进步文学作者,曾经兴高采烈地接受了政治的统辖,他们以巨大的非文学的热情,掀起文学变革的滔滔浪潮,而当“五四”
文学作者投入奔腾呼啸的历史洪流,则既挟带着非文学的热情,又保留着对文学本身的热情。
与辛亥革命时期进步文学作者相比,“五四”
作者的审美心理开放得多。
他们具有更细致的艺术感觉、更强烈的艺术反叛心理,也更有悟性。
因而,他们的作品蒸腾着较多的人生气息,浸润着较浓的艺术气氛。
辛亥革命时期进步文学造成了巨大的煽动性,“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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