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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只知在地图上量距离,而不知图上距离有山岳、河流的分别,遂将行军里程或阵地区分乱画一通的笑话,在抗战中的地方部队,也曾多次发生过。
军队自军阀社会转型而来,一些行伍将领尚未转过弯来,自以为“枪杆子第一”
的老粗带兵官,竟然将参谋官视为赘疣。
直到抗战中期,部队强迫实行参谋制度,规定军以上的参谋长,需要具备陆军大学的资格;并将参谋处作战、情报、后勤(后来又加人事)三科(课)的参谋,或调训,或委派分发参谋班的学生担任,这样才使各部队的参谋制度,逐渐建立起来。
如此一来,参谋的地位也在微妙变化之中,当初那些瞧不起参谋的老粗带兵官,又传出“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参谋纸上画”
的军谚。
作战幕僚地位逐渐得以加强,参谋职权随之受到尊重。
而参谋的晋升也出现两种形式:一种是曲线,由参谋调升带兵官,再由带兵官调升参谋官。
这种干部,既具参谋的学识,又具带兵作战的经验,能使军事理论与实际经验相结合,指挥作战颇为得心应手。
一种是直线,由参谋而科长,而课长,而参谋主任、副参谋长、参谋长。
抗战军兴,参谋长的性质和地位与旧军队已有较大区分。
首先是作战计划切入主角,改变以前幕宾的角色;其二衔级提高,如军参谋长军衔与下一级主官等同,以下类推。
但参谋长升任带兵主官的可能已经从法规上得到了保证,也有了较多的实际的例子。
这一时期曾担任军长等高级指挥官的符昭骞、赵秀昆、赵子立、郭汝瑰、盛文、罗列、吴鹤云等,便都是多年担任参谋长又转任指挥官的。
香港作家张赣萍先生出身新式军校,他回忆受训时的情景,说有某兵学家虽是参谋专材,却无作战经验,在某次大会战中,我军分五路应战,这五路部队的作战计划,都是由他一人拟订;他本着如臂使指的原则,拟具计划。
结果其他四路部队均打胜仗,只有他自己指挥的那一路部队打败仗。
有人问他原因何在?那人的回答可妙,他说:“这只怪敌人不按照我的计划打呀!”
张赣萍以为,事实上就是由于他只能纸上谈兵,缺乏实际作战经验所致。
另外还有在拟订计划时信心百倍、攻击精神十分旺盛的参谋长,听到敌人打到司令部附近来的时候,吓得走路都走不动,要由卫士搀扶上马逃生。
张赣萍也曾见到过,那些不学无术,或有勇无谋的带兵官,他们连作战计划都没有,或不按照作战计划行事,就是凭着匹夫之勇,而乱打乱杀一通,招致无谓的重大牺牲。
(参见张赣萍《弹雨余生述》)
陆军大学的学员班或将官班,只是培养师司令部以上参谋长的高级幕僚训练学校,也是抗战期间最高军事学府。
对各级司令部各分科的中、下级参谋人才训练,先有一个“作战参谋训练班”
附设在陆军大学之内,后来才有“军令部情报参谋班”
的设立。
一些军校优秀毕业生,会再考入情报参谋班受训一年或更长时间。
抗战中后期,部队参谋工作体制向美军靠拢。
按照美军的定义,参谋被分为参谋长、副参谋长、普通、特勤、其他等分工形式。
广义的参谋还包括技术等人才,狭义的就是与作战有关的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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