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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摩西给该民族带来一个神的观念时,这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而是意味着复活了早在人们的意识记忆中消失了的人类大家庭在原始时代的经验。
不过,它曾经是如此重要,而且曾为人类生活中如此深刻的变化开辟或铺平了道路,致使我们不得不相信,它曾在人类心灵中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些痕迹堪与某种传说相比拟。
我们已经从个体的精神分析中了解到,儿童还不会说话时所接受的最早期印象,会在以后某一时期产生具有某种强迫性特征的影响,而他们自己却没有有意识地记住。
我们相信,我们有理由对整个人类的最早期经验做出同样的假定。
这些影响之一就是出现了一个单一的伟大神灵的观念——这是一个必须作为完全合理的记忆来承认的观念,然而,它确实是一个被歪曲了的观念。
诸如此类的观念都有一种强迫性的特点:这是必须相信的。
就其受歪曲的程度而言,可以把它描述为一种妄想(delusion);而就它使人们回顾过去的程度而言,则必须把它称为真理(thetruth)。
精神病的妄想也包含着一小部分真理,而病人对这种真理的确信往往从这一真理扩展到包藏着妄想的材料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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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到末尾以下几页的内容,都是(本书的)第一部分中所讨论的内容,只是做了一点略有改变的重复。
1912年,我曾试图在《图腾与禁忌》中重新建构产生出这些后果的古代情境。
在这样做时,我利用了达尔文、阿特金森,特别是罗伯逊·史密斯提出的某些理论观点,并且把他们的理论和精神分析学获得的发现和设想结合在一起。
从达尔文那里,我借用了一种假设,人类最初是在小游牧部落中生活的,每一个部落都在一位年长的男性的专横统治之下,他霸占所有的女性,惩罚或杀害年轻的男子,包括他的儿子。
从阿特金森那里,我接受了下述观点,以作为对这种描述的继续,由于儿子们的反抗,这种父权制度宣告结束,儿子们联合起来反抗父亲,共同战胜了他并且分食了他的尸体。
我根据罗伯逊·史密斯的图腾理论,设想到,这种由父亲统治的游牧部落制度后来被图腾崇拜的兄弟联盟所取代。
为了能够相安无事地生活,那些取得胜利的兄弟们便放弃了他们所占有的女人,杀害了他们的父亲,并实行族外通婚制。
父亲的权力被打破了,家族被组织成为一种母权制。
儿子们对其父亲的那种矛盾的情感态度在以后的全部发展过程中仍然起着作用。
某一种动物被确定为图腾而取代了父亲。
它被视为祖先和保护他们的神灵,谁都不能伤害或杀掉它。
但是,整个男性团体每年都要聚集在一起,举行一次仪式会餐,把那个(在所有其他时候一直被崇拜的)图腾动物撕扯开,共同分食掉。
谁也不能不参加这次会餐:它是对杀害父亲的情况所做的一种仪式重演,社会秩序、道德法律和宗教就是由此而开始的。
罗伯逊·史密斯的这种图腾宴和基督教圣餐的相似之处曾使在我之前的许多作者们感到震惊[见第81~84页]。
时至今日,我仍然坚定地持有这种构想。
我一再受到人们强烈的谴责,因为后来我的书再版时我并没有改变我的观点,尽管事实上许多民族学家最近都一致同意放弃罗伯逊·史密斯的假设,而且部分地提出了另外一些完全不同的理论。
我可以这样来回答,我是非常清楚这些表面进步的。
但是,我还不能确信到底是这些革新的理论正确呢,还是罗伯逊·史密斯的理论正确。
否认并不意味着拒绝,一次革新也不一定就是进步。
然而,我毕竟不是一个民族学家,而是一个精神分析学家。
我有权从民族学的文献中选取出我所需要的从事分析研究的材料。
罗伯逊·史密斯——一位天才——的著作为我提供了富有价值的观点,使我把它们同分析所用的心理学材料联系起来,还给我提供了可资利用的许多启示。
我一直没有找到我自己与他的反对者的共同基点。
(八)历史的发展
我不能在这里更详细的重复《图腾与禁忌》中的内容。
但是,我必须着手填补在假设的原始时期和历史上一神教取得胜利之间的那一段漫长的延伸空间。
在把兄弟部落、母权制、族外通婚和图腾崇拜结合起来之后,便开始了我们必须描述为一种缓慢的“被压抑的复归”
的发展过程。
在这里我使用的并不是“被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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