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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下子绷紧了。
李凡感觉后脖颈有点发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你看，我家狗都不乐意了。
你要是再不走，它一会儿饿了，真能把你当宵夜。”
灰袍人没笑，目光在狗和李凡之间来回扫了两遍，忽然道：“你院中阵法残迹未散，星砂屏障尚存，连古族密探都折在此地。
你若无背景，怎会引来多方窥探？”
李凡一愣：“啥窥探？我昨天就泼了碗药渣，哪知道打哪儿来的火？”
“那你腰间鱼篓，为何能引动月华自吸？”
“那是……晒东西。”
李凡随口胡扯，“阴干鱼饵，防霉。”
灰袍人沉默三秒，忽然抬手，掌心浮出一团灰雾，雾中隐约有星图流转，正对着小院方向。
李凡看得眼皮首跳，但啥也没说，只是悄悄把扫帚换到了左手，右手摸向裤兜里的青铜叶。
大黄狗突然往前踏了一步，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咆哮。
那团灰雾“啪”
地炸开，星图瞬间扭曲。
灰袍人脸色微变，收回手，盯着狗看了两眼，又看向李凡，语气冷了几分：“你不必遮掩。
此地种种异象，皆与混沌海有关。
你若肯说，我可保你安然无恙。”
李凡摇头：“我说了我不懂。
你要真想知道，去问萧老，他懂的多。”
“萧老？”
灰袍人冷笑，“一个渡劫期的小辈，也配知晓此等秘辛？”
“那你是谁？”
李凡反问，“你连萧老都看不上，那你得是仙帝吧？要真是仙帝，咱院里那口锅你随便拿，别动我鱼竿就行。”
灰袍人没接话，眼神却更沉了。
他盯着李凡看了许久，忽然转身，朝院门走去。
李凡松了口气，手里的扫帚都快捏出汗了。
可就在那人跨过门槛的瞬间，手指轻轻一弹，一缕灰光快得几乎看不见，擦着李凡的衣角掠过，无声无息地钻进了布料褶皱里。
李凡毫无察觉，只觉得袖子被风吹了一下。
大黄狗却猛地扭头，鼻子抽了两下，凑到李凡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裤腿，又低头嗅了嗅衣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它抬头看了看灰袍人远去的背影，尾巴缓缓压低，眼神里透出一丝罕见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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