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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弯腰摸了摸狗头：“咋了？饿了？等会儿给你炖条混沌鱼。”
狗没动，还是盯着那方向。
李凡顺着它视线看去，院门外空荡荡的，连片落叶都没飘。
他挠挠头，转身去池塘边捡鱼竿。
浮漂还在水面上晃，他刚要提竿，鱼篓突然“咚”
地一震，像是里面有人踹了一脚。
他回头看了眼篓子，嘀咕：“又抽风了。”
大黄狗慢慢走回门槛，趴下，但耳朵一首竖着，眼睛半眯，像是在等什么。
李凡把鱼竿搭回架子上，顺手把裤兜里的青铜叶掏出来看了看。
叶子表面那凹槽还是老样子，跟昨儿捡的鳞甲严丝合缝。
他正想再塞回去，忽然发现叶边多了道细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划过。
他拿指甲刮了刮，纹路没变。
“见鬼了。”
他嘟囔一句，把叶子拍进兜里。
院外远处，灰袍人走出三十里，脚步一停，掌心浮出一面灰镜。
镜面模糊，映出小院轮廓，中央一点微弱的青光若隐若现。
他嘴角微扬：“标记己落，混沌气息虽杂，但终归有迹可循。”
他收起镜子，正要离开，忽然眉头一跳，猛地抬头。
东南方向，坠龙崖上空，一团混沌雾气正缓缓凝聚，隐约可见一道锁链虚影在雾中晃动，链尾断裂，随风轻摆。
他盯着看了两秒，低声道：“锁链己断……比预计快了。”
话音未落，雾气中忽然传来一声狗叫，短促、尖锐，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灰袍人脸色一变，转身疾行，身影迅速消失在山林间。
小院里，李凡正蹲在池塘边挖混沌息壤，准备补昨天屋顶那个窟窿。
他一铲子下去，土里“咔”
地一声，挖出块青铜碎片，形状像把钥匙，表面布满锯齿纹。
他拿起来擦了擦，扔进鱼篓。
篓子晃了晃，里面传出一声闷响，像是谁在敲铁皮桶。
大黄狗抬起头，看了眼鱼篓，又看了眼李凡的衣角，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
李凡拍了拍手，站起身，忽然觉得袖子有点沉。
他抖了抖，啥也没有。
他挠挠头，转身往厨房走：“今天得换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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