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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卫立刻上前，无形中将坤宁宫的人隔开。
那内侍总管冷汗下来了，强自镇定：“殿下息怒！
奴婢也是奉皇后娘娘懿旨，查办勾结外臣、传递……”
“勾结外臣？”
萧玄璟打断他，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证据呢？就凭几句莫须有的攀咬，就敢动孤东宫的人？真当孤是泥塑的不成？！”
他目光扫过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却明显被暗中护住未曾伤及要害的哑巴老宫娥，语气愈发冰寒，“把这几个狗奴才给孤扔回坤宁宫！
告诉母后，东宫的事，不劳她费心！
再把手伸过来，别怪孤不念母子情分！”
这话说得极重！
那内侍总管吓得噗通跪地，连声告罪，再不敢多言一句，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萧玄璟看都未看那些人，目光落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哑巴老宫娥身上，眉头紧锁，语气烦躁：“还愣着干什么？抬下去！
找个太医瞧瞧！
别死在了孤的东宫，晦气！”
处置干净利落，强势霸道，全然是一副被惹恼了的太子爷做派。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多一刻都不愿在这脏乱之地停留，转身便上了辇轿。
“回宫！”
听雪轩内。
楚晏依旧蜷缩在原地，冰冷从地板丝丝缕缕渗入身体，却远不及心中寒意。
外面的喧哗似乎平息了，死寂重新笼罩下来，却更令人窒息。
他不知道结果如何。
那个哑巴老宫娥……是生是死？萧玄璟……他……
殿外终于再次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熟悉。
楚晏猛地抬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萧玄璟走了进来，脸色依旧不好看，带着未散的戾气和一丝疲惫。
他玄色衣摆上似乎沾了些许尘土，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他目光扫过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鬼的楚晏，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极其不耐：“还在这儿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
楚晏嘴唇哆嗦着，想问，却不敢发出一个音。
萧玄璟几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俯身，冰冷的手指再次捏住他的下颌，力道却不似上次那般凶狠，只是强迫他抬起头。
“看看你这点出息！”
他语气刻薄，眸中却似乎闪过一丝极快、快得让楚晏以为是错觉的复杂情绪，像是烦躁，又像是……别的什么，“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你吓破胆？”
他甩开手，仿佛嫌弃什么脏东西，直起身，语气冰冷而专制：“人没死。
孤还不会让皇后动东宫的人。”
楚晏瞳孔猛地一颤，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冲击让他几乎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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