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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日的故事就讲到这里。
欲知更多民间奇闻，我们下回分解！”
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讲着，说至动情处，手指虚点，似要将那仙女眉眼指给众人看；讲到女子施展神通时，身子微微前倾，语气里满是惊叹……瓦舍内灯光昏黄，映着他脸上起伏的神情，连角落里嗑瓜子的老汉都忘了动作，直勾勾盯着他，生怕漏了半个字。
“哎，这故事说的不就是隔壁山上那土地庙么？”
看客中突然有人起哄。
“不是，这就是个故事。”
说书人淡淡应道。
“隔壁山上土地庙前些日子也来了群流民，开春就垦地种了果树和水稻，你说不是，我可不信！”
起哄的人不依不饶。
说书人没再答话，只笑了笑，走下台去。
在角落落座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江磊一行人。
江磊、青染和月月回到李默家后院时，已是戌时。
江磊很自然地要回自己的住处，青染却突然开口叫住他：“江磊，你想做什么？”
月月惊了，青染语气里竟带着怒意，她虽不算好脾气，却极少这般动怒。
“我没有……”
江磊急忙解释，“我……”
“没有什么？没有想过拉月月入局，还是没想到我会因此生气？”
青染语气犀利，那压迫感是江磊从未体验过的。
“我是想过你会生气，师父和你向来不让月月以狐仙身份与人类接触。
你若不愿意，我这就停手。”
“知道我会生气，却还是做了，你是觉得凭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就会迁就你，不会逼你停手？”
江磊被青染的怒气压得喘不过气。
他原以为这些年早已做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青染的怒气竟轻易击溃了他的镇定，他最怕的，就是青染因此与他生了嫌隙。
青染说得对，他确实在赌，赌自己开了头，青染便不会逼他停手，会同意月月帮他。
当然不是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而是在他认知里，青染虽不主动助人，却也极少扫人兴致。
“青染，我错了，我这就停手。”
江磊语气坚决。
“我和萧陌与你一起长大，没法和你划清界限，你利用这份情分，我不说什么。
可月月不欠你，况且这事会让她身陷危险。”
青染尽力克制怒意，用平稳的语气道出想法。
“我知道了，日后绝不会再发生。”
江磊再次表态。
月月踟蹰着开口：“我……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她也是头一次见青染发这么大脾气，其实一点也不想掺和进他们的事里，可显然两人是因她吵架，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今日在瓦舍，说书人讲的故事里，那仙女就是你。
那说书人和后来起哄的看客，恐怕都是他安排的。”
“啊？为什么要安排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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