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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引出来的闲话(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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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滢是我的朋友,并且使我最佩服最敬爱的一个。

他的学问、人格都是无可置疑的。

他心眼窄一点是有的;说实话,他也是不好惹的。

关于他在闲话里对时事的批评,我也是与他同调的时候多,虽则我自己绝没有他那样说闲话的天才与兴会。

这是一造。

至于他一造,周氏弟兄一面,我与他们私人的交情浅得多;鲁迅先生我是压根儿没有胆仰过颜色的,作人先生是相识的,但见面的机会不多。

鲁迅先生的作品,说来大不敬得很,我拜读过很少,就只《呐喊》集里三两篇小说,以及新近因为有人尊他是中国的尼采他的《热风》集里的几页。

他平常零星的东西,我即使看也等于白看,没有看进去或是没有看懂。

作人先生的作品我也不曾全看。

但比鲁迅先生的看的多。

他,我也是佩服的,尤其是他的博学。

他爱小挑剔,我也知道的,他自己也承认。

但因为我根本是一个极粗心的读者,平常文字里有深文周纳乃至些稍隐晦的地方,我就看不出来,不要说骂别人,即使骂我自己,我也是家乡人说的木而瓜之的。

例如最近他那篇文章里,事后有人对我说“他岂止骂西滢他也骂苦你了”

,我却不去查考,到行间字里去端详;我心头明白并且感觉到的是他有与西滢意见不合因而勃谿的地方,这在我看来不应当是什么深仇大恨,应当可以消解的。

也许是我的傻想;无论如何我干下了那一段分明八面不见好的案语。

周先生说本来是无围,用不着你解;西滢说得更凶,他说我“分明替他认错,替他回护,他是十二分的不领情,即使他不骂我,将来骂我的人多着哩”

(同时我也得乘便声明,周先生接续两次来信都说他对西滢个人并没有嫌隙,只是不喜欢他论事的态度罢了。

现在西滢这来,又重新翻起了这整件的讼案;他给他的对方人定了一个言行不一致,捏造事实诬毁人的罪案。

并且他文字里牵及的似乎还不止周氏两位。

凭我原想出来调和的地位说,这一篇信是不该发表的(凤举先生在一封信尾也曾希望不公布此项函件),因发表了非但无益,并且不免更惹纠纷。

但我如其压住了的话,一来我对西滢是失约,二来我更有“纯粹的江浙人”

的嫌疑了。

怎么,周岂明骂西滢的文章,你抢过来登,反过来西滢的答辩你倒不登,这不是分明怕得罪强者?我为表白我自己起见,决不能这样做。

但副刊是对读者们全体负责任,不是为少数人做喉舌的。

我为要不开罪私人朋友,就难免对读者们负歉不是?我不能不踌躇。

但踌躇的结果,还是把西滢的来件照登,并且担负这代登的责任。

我的理由是:(一)这场争执虽则表面看性质是私人的,但它所牵连当事人多少都是现代知名人,多少是言论界思想界的领导者,并且这争执的由来是去年教育界最重要的风潮,影响不仅到社会,并且到政治,并且到道德。

在两造各执一是的时候,旁边人只觉得迷惑。

这事情应分有撑开了根本洗刷一下的必要,如其我们相信是非多少还有标准的话。

西滢的地位一向是孤单的,他一个人冷笃笃的说他的闲话,我们都看得见。

反面说,骂西滢个人以及西滢所主持的地位的却是极不孤单的,骂的笔不全一枝,骂的机关不止一个。

这终究是否西滢实在有犯众怒的地方,还是对方倚仗人多发表机关多特地来压灭这闲话所代表的见解。

如其是前一个假定,那西滢是活该,否则我们不曾混入是非旋涡的人应该就事论理来下一个公正的判断。

(二)怨毒是可怕的。

私人间稀小的仇恨往往酿成不预料的大祸。

酝酿怨毒是危险的;脓疽到时候窝着不开,结果更不得开交。

在这场争执里,两方各含积了多少的怨毒是不容讳言的:这绝不是谑,这是干脆的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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