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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历史的缘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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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历史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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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考察表明,20世纪初,科学已确乎被泛化与提升为一种“主义”

,并渐渐渗向知识学术、生活世界、社会政治各个领域。

在追求知识、学术统一的努力中,科学趋向于在知识领域建立其霸权;以走向生活世界为形式,科学开始影响和支配人生观,并由此深入个体的存在领域;通过渗入社会政治过程,科学进而内化于各种形式的政治设计,而后者又蕴含着社会运行“技治”

化的趋向。

科学的这种普遍扩展,既涉及文化的各个层面,又指向生活世界与社会领域,其中包含着多方面的历史意蕴。

作为知识体系的科学,在五四时期何以会泛化为一种普遍价值—信仰体系?除了中国近代由技到道这一科学演化过程的制约之外,它还与20世纪初,特别是五四时期特定的历史背景相关。

如所周知,五四是一个文化裂变的时代,传统的规范、观念、价值、信仰等,至少在表层上受到了普遍的冲击。

这种冲击和否定当然并非始于五四。

但正是在这一时期,它达到了空前激烈的程度。

面对旧的价值—信仰体系的崩溃,五四时期的知识分子在摆脱了传统内在束缚的同时,也产生了某种迷茫而无着落之感。

他们迫切需要一种新的价值—信仰体系,以便重新获得依归与范导。

而传统的观念体系,也只有在新的价值—信仰体系确立之后,才能真正超越。

于是,重建价值—信仰体系便历史地提到了五四知识分子面前。

就其本质而言,价值—信仰体系既应当具有可信的品格,也应具有世界观的功能,前者决定了它至少必须在外观上包含真的形式,后者则要求提供最大限度的涵盖面。

在近代中国,只有科学才内在地包含着被赋予以上二重品格的可能:这不仅在于科学以真为追求目标,而且在于科学思想本身蕴含着较大的理论张力:从明清之际到近代,科学往往纠缠于形上形下之间,便表明了这一点;严复等维新志士在将进化论等提升为普遍的天演哲学(救亡图强的一般根据)时,更是进一步朝普遍泛化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这样,当五四知识分子为重建新的价值—信仰体系而上下求索之时,严复辈的终点便成了他们的起点;科学经过再一次升华与泛化而成为一种新的范导体系。

正是由于科学主要作为价值—信仰体系而被推至时代的前台,因而它一开始便超出了具体的实证与经验之域。

重建价值—信仰体系的过程,同时又与思想的启蒙相联系:以新的价值—信仰体系取代旧的价值—信仰体系,其内在含义即在于使主体从传统走向近代,而后者又构成了启蒙的历史主题。

一般而论,启蒙作为一种思想的变革,主要表现为观念的转换:人的近代化之本来内涵首先是观念的转换;作为启蒙内容的观念转换,当然不仅仅是个别观念的更新,而是一种总体上(格式塔式)的转换——即整个意识形态框架的变更。

后者所需要的,显然不是某一领域的具体知识,它的实现,恰恰要求突破特定的经验领域。

这样,当科学与启蒙的历史要求相遇时,它首先便面临着一个自身超越的问题,换言之,它必须由具体的知识形态转换为更为普遍的观念形态。

五四的知识分子在确立新的价值—信仰体系的过程中,实际上同时完成了以上的转换,而后者的直接结果,便是使科学进一步获得了普遍之道的性质。

当然,科学的形上化,并不仅仅取决于启蒙的历史要求,它有着更为深沉的历史缘由。

五四时代的知识分子在不同程度上都有反传统的倾向,但传统的反叛者往往不能完全摆脱传统本身的制约。

当五四的知识分子试图通过科学的泛化以建构某种超越传统的价值—信仰体系时,这种转换方式本身却并没有完全离开传统。

回溯中国传统文化的演化过程,我们可以注意到一种引人瞩目的传统,即强调道高于技。

早在先秦庄子便已借庖丁之口突出了这一点:“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

[64]在正统儒家中,这种倾向表现得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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