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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润华说:“这二十四首诗既表达了对于诗歌艺术本质和功能的看法,它们本身又是成功的想象力丰富的诗歌,是司空图最广为人知的作品。
因此,他在今天更多是作为批评家或是《二十四诗品》的作者而为人所知。”
[101]
王润华在20世纪90年代又出版了《二十四诗品》的全译本。
王润华指出,找到司空图划分诗歌风格的理论基础并不是容易的事。
他认为司空图凭借了两个基础,一是语言,二是人格。
从这两个划分基础出发,司空图讨论的风格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建立在语言特征的基础上,另一类建立在人格的基础上。
王润华随即又指出,因为诗歌内容的含混,有些诗的类别是难以确定的。
例如,绮丽、飘逸、典雅、超诣就是两种类别的混合。
“这种区分的困难,揭示出司空图以为写诗的技巧与诗人内在的天性是相联系的。
对他来说,风格与作品或作者之间的关系不是机械的,而是有机的。”
[102]
20世纪90年代出现的《二十四诗品》英译,还有托尼·巴恩斯通和周平的合译本。
译者指出,这些诗歌“因其本身的晦涩难懂而出名,这种晦涩大多来自司空图那不明确的道教思想(混合了佛教和儒家的因素)。
它弥漫于这些诗中,把许多诗句转变成神秘的谜语,从而让注释者和翻译者陷入奇妙的困境”
[103]。
宇文所安《中国文学思想读本》第六章是对《二十四诗品》的译注。
宇文所安说,这些玄妙诗句所描述的二十四种风格,“可以指传统心理学中的‘性格’或更飘忽的‘情绪’,也可以指绘画、书法、音乐等艺术活动中的特征”
。
“它们运用了一套既适用于人格也适用于艺术的词汇。”
宇文所安同时也指出:“不是所有的中国美学术语都像翻译出来的那样含混与牵强,但是传统美学的术语中确实有一类是以朦胧模糊为最大价值,司空图正是被这种真正的‘印象主义’方式吸引住了。”
宇文所安认为,这种朦胧模糊的源头之一是东晋流行的四言玄言诗到了唐代依然在道士中流行。
但是,它“满篇行话,常常只是一堆响亮的口号”
,所以不被文人重视。
“不幸的是,司空图非常迷恋道家这种肤浅而追求神秘深奥的修辞法,他著作中最好的东西都是由这种修辞法构成的;但是从最坏的一面来说,它们都是‘巫师的诗学’(poeticsofOz)。”
在英语世界对《二十四诗品》的介绍中,这个批评算是最严厉的。
不过,宇文所安接着又退一步说:“司空图关心我们感知经验边缘的东西,他那有意为之的神秘化表达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是必要的,因为它与诗中表述的诗歌价值是一致的。”
[104]
此外,茂林·罗伯森在《妙机其微:司空图的诗学与〈二十四诗品〉》(Toveyrecious:Ssu-K’ungT’u’sPoetidtheErh-shih-ssuShihP’in)一文中,翻译了雄浑、自然、清奇、豪放、典雅、流动等诗。
[105]余宝琳在《司空图的〈诗品〉:诗歌形式的诗歌理论》(Ssu-K’ungT’u’sShih-P’iheoryii)一文中,翻译了自然、飘逸、雄浑、冲淡、形容、流动等诗。
[106]
《二十四诗品》用词简约玄远,在英文里常常找不到对应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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