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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围绕司马迁、班固、王充等人展开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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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陶玮曾对司马迁、班固、王充的文学思想有所关注。
他指出,司马迁《史记》的某些段落中早就出现了对个别文学作品或作家的评论[46];班固《汉书·艺文志》认为诗、赋这两种文体可以追溯推源到《诗经》,故也需要用儒家的道德标准来加以衡量。
由于赋有过多人为矫饰的因素,关于晦涩与明晰、夸饰还是朴素的问题因此引起了王充的注意。
王充的《论衡》认为写作如同讲话,需用直白的风格进行清楚的表达。
但王充又认识到诗、赋与一般性的写作不同。
虽跟其他汉代人一样,王充也没有将文学区别于一般性写作的明确概念,但起码已将诗歌视为一种特殊的门类。
在海陶玮之后,缪文杰、刘若愚、施友忠、孙广仁等人也分别对之有所论及。
缪文杰在《东汉末期的文学批评》(LiteraryCriticismattheEernHan)中,认为“王充于公元76年至84年创作完成的《论衡》,将文学的地位与儒家经典并列,并在东汉末期得到普遍认同”
[47]。
刘若愚发现,虽然王充具有特立独行的精神,对诸多问题持有非正统的见解,但在对待文学的态度上,依然表现出鲜明的实用性倾向。
[48]王充强调的是道德功用,将文学视为劝善阻恶的手段:“文岂徒调墨弄笔为美丽之观哉?载人之行传人之名也。
善人愿载,思勉为善;邪人恶载,力自禁载。
然则文人之笔劝善惩恶也。”
施友忠也认为王充非常重视文学的道德内容与实用功能。
[49]王充更为关注历史与哲学,以至于他模糊了纯文学与其他学术著作的界限,退回到汉之前的杂文学观。
正因为他心中所考虑的是哲学与历史,所以王充宣称所有的文学都应是善与真的,目的是为了教育。
施氏说,即便如此,王充也并没有忽略文学美的一面。
对王充来说,善与真的就是美的,无须再着力加以完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王充会同意济慈所谓的真即为美,美即为真。
王充对历史真实性的关注使他注重某种现实主义,抨击各种与真实不相符合的文学夸张与藻饰。
施氏说,很显然,尽管王充有一定的审美趣味,但是他还是视真实为文学的本质,认为这一本质决定了文学的品质与形式。
施氏接着说,无论从秉性还是兴趣上说,王充都是优秀的历史学家。
他颇具胆识的历史理论,在一个充满教条主义的时代表现出了独一无二的自由主义精神。
当大多数作家忙于美化古代、盲目模仿经典时,王充可以说是一人独醒。
他说:“夫上世治者,圣人也;下世治者,亦圣人也。”
他又说:“叙事者好古而下今,贵所闻而贱所见。
辨士则谈其久者,文人则著其远者,近有奇而辨不称,今有异而笔不记。”
上述引文见于《齐世篇》。
王充的思想有异于正统的历史观,他不但对这种传统观念进行了批判,甚至宣称今胜于古,如其所云:“夫德化则周不能过汉,论福瑞则汉胜于周,度土境则周狭于汉,汉何以不如周?独谓周多圣人,治致太平!
儒者称圣泰隆,使圣卓而无迹;称治亦泰盛,使太平绝而无续也。”
总之,历史是发展与进步的。
为了贴近现实,文学也必须是发展的。
[50]这种发展观念在晋代葛洪那里也曾再次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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