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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苏洵所关注的“社稷之忧”
已突破了他所尊崇的史家之忧了。
值得注意的是,苏洵关于君臣关系之忧等,是有与之共鸣的人的。
曾巩与宋代史学关系十分密切,并担任过史馆修撰之职。
曾巩之忧当是史家之忧的一种反映,而他的一些见解恰与苏洵有相同之处。
曾巩在《说遇下》一文中写道:
近世自王公大臣之进见,皆俯首侧身,屏息以听仪相者疾呼姓名敕进,使拜舞已,则立而侍。
设有宴享,则郎中以降皆坐于庑下,与工祝为等仵,王者遇之,体貌颜色未尝为之变也,而曾起且下,又不名乎。
其于进退疾病死丧,本尝皆备其礼也。
自公卿莫能得其从容,而况于疏远之臣庶乎?上下之情间然可知矣。
至有罪故,则又困辱而刑之。
此所以使偷安幸进之利深,无节自薄之俗胜,百官之于上,苟若而已,能无因败而利之者邪?国家之治最甚已,可无变欤?[22]
如果苏洵所披露的君臣关系的淡漠还比较含蓄的话,那么曾巩所描述的这种关系就十分形象、具体了。
可以想见,这种关系笼罩下的政治绝不会是强有力的政治,因此其应付各种事变的能力和效率必然受到很大的限制。
曾巩的这些见解,确乎是“社稷之忧”
,反映了他深刻的忧患意识。
宋朝积贫积弱局面的形成,同最高统治集团的思想状态、运转机制有极大的关系。
这一点,是应当重新做出估量的。
曾巩在关于用人问题上,也同苏洵有类似的见解。
他在《治之难》一文中指出:“治世非无小人也,其信正人也,固其相参非庸者也,虽有,正人弗病也。”
反之,情况就不一样了,“可得天下国家之安乎?”
他根据汉代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认为:“呜呼!
治之难也。
以此视天下者,不观小人、正人、贵贱、升黜,观其用否如何耳,则治乱审矣。”
从这些话来看,曾巩所论与苏洵也有不同之处,苏洵是“忧小人”
,曾巩认为“小人”
、“正人”
总是会有的,而所当忧的是“用否如何”
,这就比较切合实际了。
诚然,同曾巩比较起来,欧阳修的忧患意识也是史家之忧的突出反映。
欧阳修曾撰《原弊》一文,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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