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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与民俗学的理论互补与学科建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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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研究民俗学的,只是偶尔也读一点这方面的书,但是,我对钟敬文先生的人格和他的学问都很崇敬。
在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我记得,白寿彝先生曾跟钟先生商量,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研究所可以设几个研究室,其中有一个是民俗学研究室,还有民族学研究室、方志学研究室等。
后来史学研究所受到规模的限制,只设立了史学史研究室和中国通史研究室。
我还记得,好像第一次全国民俗研讨会,就是白寿彝先生请史学研究所副所长刘淑娟老师协助钟老筹备的。
这些往事都说明,我们的老一辈学者在思想上、学术见解上,彼此都非常了解,能够做到互相支持,这对我们这些晚辈是很大的教育。
我今天到这里开会,主要是学习。
钟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对于他的学问,从感情上讲,从理性上讲,我反而觉得越来越近了,越来越亲切了。
当然,还没有看到即将出版的20卷的《钟敬文全集》,但读着现在钟老有关的书,我已经受到很多启发和教育。
我想讲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理论修养和学科建设问题。
我的专业是史学理论与史学史,主要是研究中国史学史。
钟先生有关文章和著作,使我深深感到,要想在学术发展上,特别是在学科建设上,有所作为,有所前进,是需要理论修养的。
如果没有理论修养,想要向前推进学科建设,其实是很难的。
我读了中华书局出版的《钟敬文文选》,前面有一个《序言》,是董晓萍教授撰写的。
这篇序言对钟先生的学术和学术思想做了全面的、深入的论述,我从中学到了许多东西,对民俗学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尤其是我读了钟先生的《建立中国民俗学派》《关于民俗学结构体系的设想》等几篇宏文,受到很大启发,思想上产生了震撼,钟先生提出的互相联系的一些概念,如“民俗”
“民俗史”
“民俗学”
“民俗学史”
等,把它们换位到历史学领域中来,也是可以借鉴的。
历史学界有一些同行对这类问题弄不清楚,但是,读钟先生的书,读他的文章,他深入浅出地阐述了这些概念,讲得非常清楚。
这使我进一步认识到:某一种学科建设,只有它的学术带头人具有很高的理论修养,很宽阔的视野,才能够把一些基本概念提炼出来,加以区别,同时建立联系,而且让后学晚辈们都能够了解他的思想,他的理论学说就能推广到学科建设中去。
我想,这是一个学科得以建立起来,并且能够不断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
关于学科建设的体系,不能不具体说到“民俗”
与“民俗学”
的概念。
在中国的史学遗产里面,在《诗经》《史记》等历史典籍里面,包含了大量的民俗的文献资料。
我想特别提到唐代史家杜佑撰写的宏伟的典制体通史《通典》一书,它也是记录民俗的宝库。
《通典》讲到州郡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有关于民俗的记载,都有专门的篇章、段落记述民俗,这些史料都非常重要。
显然,民俗是史书中一个很重要的内容。
历史学研究历史,无疑也要关注民俗,从这个意义上讲,民俗学与历史学是交叉的,是互相包容的:有人甚至认为,根据《风俗通义》一书,可以另写一部东汉史。
这或许有些夸张,但至少表明《风俗通义》的特殊重要性。
明末清初著名思想家和史学家顾炎武很重视民俗,他对“周末风俗”
“两汉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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