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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眼，再睁开，用力点头。
“他还活着吗？”
我问。
她迟疑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却又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南方。
“他知道地点？”
陈默追问。
她再次点头。
“你能告诉我们吗？”
她低头看向床头柜，示意笔和纸。
颤抖的手写下三个字：
**海南岛**。
下面是一串经纬度坐标，以及一行小字：
>“最后的基站。
他在等歌传到尽头。”
离开前，她在纸上又添了一句：
>“他曾说：若有一天孩子们能自由歌唱，
>请替我摘一朵海边的野花，放在最初的蓝天下。”
回程飞机上，我反复看着那串坐标。
它指向海南西南部一处废弃的海洋观测站，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早已荒废。
卫星图像显示，周边无居民区，仅有孤塔矗立海岸悬崖之上。
“他选那儿，是因为风大。”
苏小满说，“声波传得远。”
“也可能，”
晓雨轻声道，“那是离‘蓝天中心’原型最近的地方。
一种回归。”
七日后，我们集结六名核心火炬手，携带全套设备登岛。
沿途风暴预警频发，船只被迫绕行。
登陆后徒步穿越红树林与珊瑚礁石带，耗时整整一天，才抵达观测站。
塔门锈死，但我们发现侧墙有新近撬动的痕迹。
进去后，内部布满灰尘，唯有二楼控制室整洁异常??桌面上摆放着一台仍在运行的老式信号发射器，天线直指夜空。
旁边是一本日记，最新一页写着：
>“第897天。
信号稳定。
童谣已覆盖全国98%偏远地区。
>昨夜收到一段回响??云南某山村小学，全体学生合唱《破茧谣》。
>我哭了。
原来希望真的会逆风飞行。
>若明日风止，愿此塔成碑。
>若有人寻至此，请带走硬盘。
>所有数据，只为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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