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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章还想提反对意见，就被老警员狠狠瞪了一眼，示意他闭嘴，本来事情都了结了，破坏堤坝的事情明显就是个误会，这个男人非要节外生枝。
要不然他们这一大屋子的人早就去食堂吃饭了。
“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先是无故辱骂我，现在又诽谤我，你们是警察，处理这种事情应该很有经验吧。”
“这种小事情，根本不用麻烦警察同志，处罚标准都在上面写着。”
柳如霜顺着男人的目光看过去，念出了墙上的几行小字：“恶意中伤他人者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并处罚金。”
“我也不用你道歉，你嘴里在道歉，心里肯定在骂我，你直接给我双倍的罚金就行了，三十块钱。”
“你做梦，你个臭娘们，老子凭什么给钱，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柳如霜看了一眼警察，瑟瑟发抖：“警察同志着这种人要是还能出去的话，我以后可不敢出门。”
“你放心，他出不去了，按照规定原地拘留七天。”
沈万山看了老警察一眼，指了指墙上的处罚标准。
“哦哦，这还差不多。”
她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很是“核善”
：“要不要通知一下他的单位和家里人，要是找不到他人，家里和单位的领导应该挺着急的。”
红袖章不淡定了，被拘留就等于身上有污点了，会影响以后单位先进
个人的评选，说不定还会被免职。
“柳如霜同志，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恶语相向，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红袖章站起来，苦苦求情，手腕是和椅子的把手拷在一起的。
他起身的时候，拖动椅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柳如霜在想这件事要不要算了，她才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当着沈万山的面咄咄逼人有点不好。
“怎么还不通知单位，张局长知道你们办事效率这么低吗？”
沈万山的声音略微带着调侃，却又在无形中给人威慑力。
红袖章脱力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落寞又颓唐。
沈万山和柳如霜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怎么？心软了？”
柳如霜抬头看他，像是在问沈万山，又像是在问自己：“是不是我太较真了，要是他骂我‘臭娘们’的时候，我能忍下来，就不用你来派出所跑一趟了，我不想你辛苦。”
要是没有她最后一句话的强调，沈万山就相信柳如霜是在反思自己，现在摆明了是这个女人在撩拨他。
真的是，表白也不看场合，而且这么隐晦的表白，他差一点没听出来，以至于他想拒绝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中午还没吃饭，我带你去吃，吃火锅还是吃炒菜，还是吃面？”
男人一下子给了三个选项。
她没怎么犹豫就选了吃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男人营造一个她勤俭持家的假象，其实
他更想吃的是炒菜。
街对面的哪家国营饭馆的肉香味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
“吃面吧，便宜实惠又大碗。”
柳如霜昧着良心做了选择。
“我想吃炒菜。”
“那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炒菜太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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