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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肆头一次失控朝她吼。
“任务完成，傅云川被绳之以法？还是说，等我死的那天？”
“冯肆，我不想你冲动行事……”
“我没冲动！
我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清醒。”
每一天都清醒的知道自己正面临的危险，每一天睁眼都硬生生承受着爱人友人离去的痛苦。
痛与悔夹杂，让他生不如死的煎熬。
“你知道我有多恨他们吗？”
从怔忡中回神，冯肆面无表情盯着她，“之前我女朋友，现在又是林茉，以后呢？还会有多少无辜的同事葬身在这片烂泥里？”
姜荫沉默的同时他从兜里掏手机，随后又一个抛物线落在姜荫怀里。
他说，“你还没看过这个吧。”
这是先前姜荫从包厢发现的手机。
“手机解锁了，里面的视频也还在。”
“姜荫，你没法明白。”
他眼睛很红，看着她不断往后退，“你没法明白我的恨。”
“我明白。”
她说，“可我现在告诉你，除了平白增添你的痛苦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所以，你就选择隐瞒！
让我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自以为让旭哥绳之以法后，就是替女友报了仇然后陷入沾沾自喜又自欺欺人的境地！”
“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像现在这样自责！”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自责？”
他右手拿着相框，左手手指用力戳着照片里傅云川的人脸，“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亲密的合照？傅云川是这么省油的灯？这难道你都想不明白？”
姜荫又怔住。
是啊，傅云川和她必定是很亲密的关系，才会留下合照，并且在得知女人是卧底，背叛自己后也还是不愿意丢弃，只是把照片压在衣柜最下面。
冯肆冷笑，“你不是想不明白，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也对傅云川产生了无法控制的异样情感，你假戏真做吻过的唇，其实也以同样的方法吻过别人！
你自私、你贪恋，你虚荣！”
姜荫捕捉到他刚才话里的字眼，不可思议道，“什么叫‘也’？”
他漠着眼，嘴角讽刺地扬起弧度，“你早就猜到我女友卧底对象就是傅云川，也早就知道她卧底的时候充当的也是傅云川情人的角色，所以同样的路你也来，只不过你信仰不佳，动摇了要和他一起的想法……”
冯肆话没说完，脸侧过，头也有一瞬的茫然，后半句话哽在喉口。
姜荫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很大，就连她的手也没能幸免地发麻。
她吼，“我不愿意告诉你，就是不愿意你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区分不了！”
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截断，“姜荫，你知道林茉说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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