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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吗？未必吧。”
水果刀尖端刺入皮ròu，点点的猩红渗了出来。
傅云川的表情出现松动，“姜荫，不如我们赌一把，赌究竟是我心软了，还是你心硬。”
刀尖再往前没入，星星点点的红像水墨似的晕染开。
男人皱眉，下颚紧绷，终究是没忍住，叫了声沉湎。
沉湎应声。
傅云川说，“地址给她。”
“好。”
姜荫手上的刀应声掉地。
傅云川下意识抽纸去赌她的伤口。
姜荫看着他的动作，冷声道，“没刺穿大动脉，死不了。”
傅云川略带警告的瞥她一眼。
姜荫打掉他的手，摁住伤口的同时往后退，躲开他的动作，“我赌赢了，季星阑的命归我。”
“好。”
傅云川叹气。
姜荫离开，门打开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的微不可察的一声叹气。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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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群众举报季星阑藏匿的位置。
消息传出来的同一天也是林茉的告别仪式。
在一片山头上，来的人大多是夜场工作的同事。
墓碑上有她“林茉”
的这个假名字，但没有照片，就像土堆里也没有尸骸一样。
真正的林茉不应该在这，也不会在这。
以冯肆的身份，他不适合出现在这，所以在告别会开始前，他匆匆来过，停留没多久就离开了。
那一整天都在下雨，茫茫细雨，从仪式开始到仪式结束。
来的人几乎都撑着黑色的伞，伞拥挤着，占据着雾蒙蒙的天，压抑的色彩更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林茉墓碑前摆满了白玫瑰，但后来雨大了，大滴的雨水落在花上，没一会就是满地狼藉。
姜荫沉默的看着来人一个接一个把花放在林茉墓碑前，他们垂着脑袋，状若悲伤，却又心思各异。
眼睛挨个在来人脸上扫过后，姜荫目光停在远处。
树荫下，有一个他通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那，撑着一把灰色的伞，周身的暗色愈发显得他白。
贺闻朝。
眼前人影幢幢，等她再抬眼时，树下早已没了身影，直到低垂的视线闯入一束暖黄色的菊花时，姜荫重又抬眼，看见了贺闻朝。
一片毫无血色的白中，愈发显得这束菊开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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