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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三个,滚在水泥地上,其中一个还弹到了丽丽姐的藤椅脚边,发出细碎的回响。
保镖的手直接伸进和服内衬的暗袋里,摸索的动作又快又狠。
不过两秒,他就攥着个东西抽出来——是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瓶身光溜溜的没有标签,瓶口缠着圈发黑的麻绳防漏。
里面不是青姑会常用的、带着苦杏仁味的毒针药液,而是半瓶透明的易容胶,质地黏稠得像刚融化的猪油,倒过来时能看见液体顺着瓶壁缓缓流淌,在底部聚成一小团,还挂着浅浅的拉丝。
瓶底沾着的浅褐色皮肤碎屑格外扎眼,边缘带着细微的纤维,正是人皮面具的残留物,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油光。
保镖把玻璃瓶举到丽丽姐面前,瓶身的反光刚好映出“魅姬”
惨白的脸。
就在“魅姬”
的辩解还卡在喉咙里时,主厅的木门突然被“哐当”
一声撞开,一股带着顶楼灰尘的风卷了进来。
负责搜查主楼的保镖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作战服的后背和袖口沾着大片灰渍,甚至能看见蜘蛛网的残丝黏在肩章上,额角沁着的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珠,砸在水泥地上。
他的右手高高举着一块丝绸布条,布料是深墨色的,纹路是真魅姬最爱的暗纹缠枝莲——那是曼谷老绸庄的独家花样,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接头。
布条的一角撕裂得厉害,边缘还挂着几根粗糙的麻绳纤维,中央沾着的干涸血渍呈暗褐色,凝固成硬壳,指甲抠一下都不会掉渣。
保镖单膝跪地时,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咚”
的闷响,胸口剧烈起伏着,每说一句话都要喘半口气,声音带着跑断腿的沙哑:“丽丽姐!
顶楼储物间…天花板昨天被人动过手脚!
靠东侧的木板…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木刺都还是新鲜的!”
他把布条往前递了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在木板缝里找到的!
布料和魅姬常穿的那件墨色和服一模一样,化验过了…是人血,和早上帆布包里的血渍成分对上了!”
丽丽姐猛地起身,藤椅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
声——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尖锐得让人耳膜发疼。
蛇形发簪的红宝石在晨光里骤然亮起,像淬了血的寒星,她眼里的审视瞬间褪去,只剩下彻骨的寒意,连嘴唇都抿成了冷硬的直线:“去顶楼!”
顶楼的门虚掩着,推开时,合页发出“嘎吱”
的朽坏声响,一股浓重的灰尘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不是普通的尘土味,是常年不见光的潮湿霉味,裹着旧布料的朽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汗馊味,呛得人喉咙发紧,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胸腔都隐隐发疼。
天窗的玻璃碎了大半,锋利的玻璃碴像獠牙似的翘着,阳光透过碎缝斜斜切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带着棱角的光斑,晃得人睁不开眼。
墙角的铁架上挂满了蛛网,网眼沾着的灰尘和枯叶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偶尔有细小的灰尘颗粒飘进眼里,涩得人不停眨眼,眼泪都涌了出来。
储物间的天花板果然有块木板不对劲——比周围的木板颜色浅半分,边缘的缝隙宽得能塞进两根手指,撬动的痕迹新鲜得发亮,木刺还竖着,尖端沾着点淡褐色的木屑,显然是昨晚刚被人动过手脚。
更关键的是,缝隙里隐约露出一缕墨色丝绸的边角,在光影里泛着微弱的光泽,像一只求救的手,从黑暗里探出来半寸。
,!
“搭人梯,撬开!”
我话音刚落,两名保镖立刻上前。
最下面的保镖扎着稳稳的马步,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外扣,手臂肌肉绷得发硬,像块埋在地里的花岗岩,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上面的保镖踩着他的肩膀往上站,作战靴的鞋底蹭过布料,发出“沙沙”
的轻响,站稳后立刻从腰间抽出军刀——刀柄上还沾着早上布防时的渡口红泥,呈浅红褐色,和木屑的颜色混在一起。
军刀插进木板缝隙的瞬间,发出“吱呀”
的滞涩摩擦声,像生锈的铁器在啃咬木头。
木板边缘的木刺扎进保镖的掌心,他却连眉头都没皱,只是咬着牙低喝一声:“喝!”
手臂猛地发力,青筋像蚯蚓似的鼓起来,军刀的刀刃瞬间没入缝隙大半——“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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