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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跟着花粥,穿一身贴身的黑色作战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腰间别着战术匕首,手里握着一把伯莱塔92f——枪身泛着哑光,枪口朝下却精准对着地面的血痕,扳机护圈里的手指半曲,眼神冷得像结了冰的湄公河水,扫过慌乱的人群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眼前的混乱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丽丽姐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那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比女人高出小半头,微微抬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冷意,用流利的日语说道:“吉川樱子,你是想把我妹夫给整死?”
“妹夫”
两个字像炸雷在我耳边响,我猛地愣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忘了。
耳朵里“嗡嗡”
作响,眼前的画面都有些发晃——丽丽姐的旗袍、花粥的枪、吉川樱子的匕首,全都变成模糊的色块。
我下意识攥紧流血的手背,痛感才让我勉强回神:她叫我“妹夫”
?在这种时候?,!
吉川樱子?这个名字像根针,猛地扎进我混乱的思绪里。
丽丽姐说过,青姑会大多是日本人,擅长伪装和暗杀。
这个穿和服、用居合道的女人,竟然是青姑会的人?刚才那些路人的“痴迷”
、她身上诡异的梅香、腰间刻着“吉川”
的匕首……所有反常的细节瞬间串了起来,像一张突然收紧的网,勒得我胸口发闷。
她竟然是青姑会的?这个念头像道惊雷劈在我脑子里,震得我指尖发麻。
那个穿暗紫色和服、撑着蛇纹桐油伞、妆容像从旧电影里走出来的艺伎,那个举手投足都透着刻意魅惑的女人,竟然是丽丽姐上次在书房里轻描淡写提过的——“青姑会核心成员,大多是日本人”
?我猛地想起刚才那些路人的反常:卖芒果的大妈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得没有焦点;穿背心的小伙子淌着口水,啤酒瓶摔碎在脚边都没反应;连烟摊老板都咧着嘴傻笑,涎水淌了满柜面。
这哪里是什么“被魅惑”
?分明是青姑会的阴毒手段!
说不定她脚踝上那串红绳铃铛里藏着致幻粉末,随着走动的颠簸散出来,混在那股梅香里;又或者她的香水里掺了能扰乱神经的药物,那些普通人吸入后,意识就被短暂控制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在刀光剑影里还保持着那副痴迷模样?吉川樱子垂下手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捂着左胳膊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渗,滴在暗紫色的和服裙摆上,晕开一朵新的、更小的血花。
她的头埋得很低,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抿成直线的嘴唇,用日语回应时,声音彻底没了刚才的柔媚,粗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音节都透着不甘:“会长、この男が怪しいです(会长,这个男人很可疑)。”
她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鼓足勇气,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泄露出藏不住的畏惧:“他对您的人不敬,我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刚才我一靠近,他转身就想跑——说不定是赫猜派来的眼线,想混进镇里打探消息,甚至……甚至可能是警方的卧底。”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像针似的扎在空气里。
“我的人?”
丽丽姐突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冰碴子砸在玻璃上。
她抬起手,戴着玉镯的手腕晃了晃,指尖轻飘飘地拍在吉川樱子的肩膀上——动作看着轻柔,指甲却故意往她流血的伤口边缘划了一下。
吉川樱子疼得瑟缩了一下,肩膀猛地抖了抖,却不敢躲,只能咬着牙硬生生受着,脸色白得比脸上的白粉还难看。
“他是肖雅的男人,”
丽丽姐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的嘲讽变成了锐利的刺,“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是雷朵集团的‘自己人’,我的妹夫。”
她刻意加重了“妹夫”
两个字,目光扫过吉川樱子发白的脸,又慢悠悠地补了句,“你动他之前,怎么不先调我的人查一查身份?还是说,青姑会的规矩,已经大过我雷朵集团了?”
最后那句话像块重石砸在地上,连青石板都仿佛颤了颤。
吉川樱子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胸口,手指抠进伤口的纱布里,鲜血把纱布浸得更深。
吉川樱子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比脸上敷的厚白粉还要惨白三分,连耳尖都透着一层青灰,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发髻几乎要碰到胸口,后背绷得笔直,像块被冻硬的木板:“すみません、会长、是我失察,是我没查清身份就动手(对不起,会长,是我失察)。”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像被寒风刮断的棉线,每一个字都裹着颤音,握着短刀的手死死垂在身侧,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哪怕没看见伤口,都能猜到那力道足以抠出血来。
她顿了两秒,才敢小声补充,语气里满是慌乱:“我……我这就带手下离开,去镇东头布防,绝不再给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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