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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餐盘边缘,声音依旧没起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去年仰光码头那场火并,对方二十多个带枪的毒枭堵着货船,她们十三个人摸进去,一人解决五个,全是锁喉或心脏精准一击。
事后连弹壳都捡得干干净净,警方来了只看见满地尸体,连个脚印、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
我的喉结像卡了块烧红的铁球,重重滚了两下,喉咙里干涩得发疼,连唾沫都咽不下去。
掌心的旧伤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尖锐的痛感顺着指缝往上窜——那是上个月在巷口和丁家旺对峙时,他的弹簧刀划开的口子,足足两寸长,当时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朵的红。
现在疤痕刚结了层薄痂,被我无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掐住,痂皮裂开一点,淡红的血珠渗出来,混着指甲缝里残留的硝烟味,在口腔里酿成一股腥涩的苦。
雷朵集团的毒网早就织得密不透风了——金三角深山里的罂粟种植园,雇着武装流民看守;湄公河上的走私船,船底焊着暗舱藏货;曼谷街头的便利店、清迈的寺庙偏殿,全是分销点,连当地的警察署都有她们的人,几乎覆盖了东南亚半壁江山。
现在再加上这支从地狱里练出来的女子敢死队,简直是在铁网上又插满了淬毒的针,别说人,连只苍蝇想从这张网里钻出去,都得被扎成筛子。
,!
“还有支五十人的雇佣兵队伍。”
丽丽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刚从极地冰原捞出来的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扎在每个人心上,连空气都跟着凝了半分。
“二十五个白人,二十五个黑人,黄种人占了剩下的名额——白人大多是海豹突击队退役的老兵,不少还参加过阿富汗、伊拉克战争,胳膊上的弹痕能排着队数,手里的4a1能在三百米外打穿硬币;黑人是刚果金战场上滚出来的,在雨林里跟反政府武装熬了五年,手里的枪比吃饭的碗还亲,近身搏杀能徒手拧断人的脖子;黄种人全是韩国707特战旅、日本陆上自卫队特殊作战群的退役成员,格斗术和情报刺探都是顶尖的。”
她的指尖在餐盘边缘轻轻划着圈,语气平淡得像在报菜名,眼里却没半分温度:“个个都是上过战场的老手,手里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见惯了血,杀个人跟踩死蚂蚁似的。”
顿了顿,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只停在唇瓣边缘,没往眼底走半分,反而透着几分倨傲的残忍:“他们的装备都是最新的——4a1改了战术导轨,能挂夜视仪和榴弹发射器;伯莱塔92f是定制款,枪柄缠了防滑的骆驼皮,握感比普通款稳三成;还有便携式火箭筒,拆开来能塞进背包,射程能覆盖半公里。
论装备精良度,比不少国家的正规军都强。”
花粥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胸口像揣了个乱撞的兔子,起伏得越来越明显,连鬓角的碎发都跟着微微颤动。
她手里的白色餐巾被攥得更紧了,原本就皱的布料此刻拧成了麻花,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指甲深深掐进亚麻纤维里。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跟着丽丽姐十年,她一直是核心护卫,论身手在集团里数一数二,可这支装备顶尖、经验狠辣的雇佣兵一来,她的位置怕是要变得微妙,甚至会被彻底边缘化。
她下意识地往腰间的枪套摸了摸,指尖碰到熟悉的皮质纹路,才勉强稳住心神,却依旧绷着嘴角,没了半分平时的利落。
肖雅的脸白得像刚从冰窖里拖出来的瓷盘,连耳尖都透着青白色,嘴唇抿得紧紧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八百米,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碎的颤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慌乱,突然轻轻踢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让肖雅的身体猛地颤了颤,她立刻用另一只手死死护住孕肚,指尖掐着旗袍上的樱花绣纹,把细腻的真丝捏出几道深褶,指节都泛了白。
眼里的恐惧快溢出来了,蒙着一层厚厚的水汽,连看向丽丽姐的目光都带着怯意,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熟悉的“丽姐”
,而是个陌生的魔鬼。
丽丽姐没管两人的反应,目光陡然一沉,原本平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淬了冰的钢针,直直扫过我、肖雅和花粥的脸——扫过我紧绷的下颌,肖雅发白的嘴唇,花粥攥紧的手,连眼尾的细纹里都裹着审视的锋芒,仿佛要把我们的心思剖开,看清楚藏在皮肉下的惊涛骇浪。
她顿了顿,指尖重重捏了下锁骨处蛇头项链的玛瑙眼,那鸽血红的宝石在烛火下妖异得更甚,像两滴刚凝住的血珠。
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最关键的是。
潜伏在泰国和日本的青姑会,也是我的队伍。”
“青姑会?”
花粥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锈铁,从紧绷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发颤的尾音在寂静的宴会厅里荡开,带着细碎的破音。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眼白上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像被惊雷炸过的蛛网——那不是普通的惊讶,是骨子里的骇然,连瞳孔都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微微放大,死死盯着丽丽姐,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真假。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餐椅的扶手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才勉强稳住身形。
右手下意识地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抠进实木的纹路里:“就是那个……专门接手各国政客、毒枭的‘清理’任务,做‘干净活’从不出错的青姑会?杀了人连现场的半个指纹、一根毛发都留不下,fbi、国际刑警组织追了十三年,换了七任负责人,连个影子都抓不着的那个……”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跟着发颤,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话都说不连贯。
丽丽姐嘴角的笑意深了些,那弧度从唇瓣边缘往里浸了半分,却依旧没达眼底——眼底的冷意像结了冰的寒潭,只有嘴角的纹路透着几分戏谑的残忍,像毒蛇吐信前假意的慵懒。
她抬手慢悠悠地摸了摸锁骨处的蛇头项链,指尖顺着蛇身细密的鳞片纹路轻轻划过,那雕刻得细如发丝的纹路蹭过指腹,带着微凉的金属质感。
蛇头不过指甲盖大小,嵌在蛇眼的鸽血红玛瑙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她没直接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敲蛇头,声音淡得像白开水,却带着千钧之力:“青姑,就是我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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