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69章 青姑的软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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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的螺旋桨在雷朵集团总部楼顶的停机坪上渐渐敛去力道,最初那震得人胸腔发颤的“嗡嗡”

轰鸣,像被夜色吸走了能量——先是滚过耳膜的重响变钝,再弱成揉过耳畔的轻吟,最后只剩三片银灰色叶片带着惯性划开空气,发出“呼呼”

的尾音,尾端还贴着风颤了两三下,才彻底钉在暮色里。

我扶着舱门边缘跳下去时,指尖先触到了冰凉的金属——那是被夜风吹透的钛合金舱壁,还带着引擎残留的余温,指尖蹭过防滑纹路时,能摸到细密的凹凸质感。

鞋底踩在菱形防滑钢纹上,发出“嗒”

的一声脆响,那声响在空旷得能听见风声的露台上荡开回音,又被三十几层楼高的风卷着散了。

晚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带着顶层独有的冷意,混着玻璃幕墙反射的霓虹微光——红光顺着深灰色大理石楼体往下淌,像未干的血;蓝光漫过窗沿,在钢质护栏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紫光则缠上建筑的棱角,把这座直插夜空的庞然大物衬得像柄淬了冷光的灰钢剑,冰冷的锋芒里裹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楼体的大理石贴面是深灰色的,被午后的夜雨浸得发亮,每一道石材拼接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像巨兽身上紧绷的肌纹。

从停机坪往下望,底层入口处两尊一人高的青铜狮首撞进眼里——狮鬃刻得根根分明,卷曲的纹路里还嵌着经年的尘屑,狮口大张着,衔着的黄铜灯柱泛着暖黄的光,灯柱表面磨出了温润的包浆,光晕在狮口边缘晕开一圈柔光,把狮眼的空洞照得发亮,倒像两团藏在黑暗里的活火。

灯光下站着八个黑西装保镖,脊背挺得比停机坪的钢柱还直,肩宽背厚的身形把高定西装撑得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的白衬衫露出半寸苍白的脖颈,连领口的纽扣都扣得严丝合缝;领带是深黑色的,打出来的温莎结角度丝毫不差,垂在衬衫正中央。

见丽丽姐抱着阿明踏出机舱,他们齐齐躬身成四十五度,动作整齐得像被设定好的程序,连衣料摩擦的“沙沙”

声都同步,紧接着,八道低沉的嗓音滚过空气:“丽姐!”

那声音像从胸腔深处压出来的,闷得像远处的雷,没有一丝杂音,却透着沉甸甸的服从。

丽丽姐眼皮都没掀一下,只微微抬了抬下巴,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连颈侧的筋络都隐约可见——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倨傲,哪怕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周身的气场依旧压得人喘不过气。

怀里的阿明早就醒了,小手却像焊在了她的西装衣角上,手指抠进米白色布料的纹路里,指节泛着青白。

小脑袋怯生生地往她颈窝钻,只留半张苍白的小脸贴在她锁骨处,乌黑的眼睛像浸了油的黑曜石,从她肩窝的缝隙里偷偷探出来,飞快地扫过周围——扫过停机坪菱形钢纹地面时,睫毛颤了颤,显然被那冷硬的光泽惊到;扫过远处楼体上流动的霓虹灯影,瞳孔缩了缩,红的蓝的光在他眼里晃出细碎的光斑;扫到躬身的保镖时,他猛地眨了眨眼,像撞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最后干脆把脸往丽丽姐怀里埋得更深,连耳朵都贴在了她带着蛇头项链的颈间,只剩乌黑的发顶露在外面。

几个佣人早就在一旁候着,此刻立刻迈着小碎步快步上前,鞋底蹭过钢纹地面几乎没出声。

为首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穿一身藏蓝色绸缎旗袍,料子泛着暗哑的光泽,是穿了有些年头却保养极好的旧物——领口、袖口都滚着细窄的银边,针脚密得能和机器媲美,领口别着枚双排珍珠胸针,每颗珍珠都圆得像算珠,大小均匀,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珠光,没有半分刺眼的亮。

她怀里捧着一套米白色的羊绒套装,布料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云朵,指尖轻轻搭在上面,能感觉到内里薄薄的绒层;配套的纯棉袜子叠得方方正正,袜口处绣着只巴掌大的小鲨鱼,鲨鱼的眼睛是颗哑光黑纽扣,边缘打磨得极光滑,显然是怕硌着孩子娇嫩的皮肤——从头到脚的尺寸都刚刚好,一看就是提前按着阿明的身量定制的。

“丽姐,按您的吩咐,给小少爷备了四套衣服,这是最软和的一套,里面加了薄绒,贴身穿不凉。”

女人说话时腰弯得极低,几乎要碰到膝盖,后背却绷得笔直,声音轻得像呵出的气,怕惊飞了窗边的蝴蝶,“张妈在后厨守着砂锅呢,燕窝是印尼的血燕,泡了六个钟头才炖,加了点雪梨去火气,现在还在砂锅里温着,等小少爷换好衣服就能喝,我试过了,不烫嘴。”

丽丽姐这才缓缓点头,递出阿明时,指尖先拢了拢孩子肩上的破外套——那外套原本该是天蓝色的,此刻却被撕成了几条布片,边缘挂着干枯的水草,泥垢结成了硬块,蹭得她指尖发糙。

她的动作轻得像碰一碰就会碎的瓷器,手臂托着阿明的腰,慢慢往佣人怀里送,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

眼底的冰碴儿不知何时融了点,化成淡淡的柔光,连声音都软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叮嘱:“轻点,阿明身上有伤,胳膊和腿都蹭破了,别蹭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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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您放心!”

接孩子的佣人忙不迭应声,声音里裹着十二分的谨慎。

她双手呈捧状递过去,右手稳稳托住阿明的腰腹,左手轻轻扶着孩子的肩背,手臂刻意弯成一道圆润的弧度——指尖离阿明左胳膊的纱布还有半寸距离,那纱布是医用无菌款,边缘用透气胶带粘得整整齐齐,隐约能看见渗出来的淡红血迹,把米白色纱布染成了浅粉,她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生怕气流蹭到伤口。

另外几个佣人紧随其后,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打头的端着只描金白瓷碗,碗沿描着缠枝莲纹,金线细得像发丝,碗里盛着半盏温水,水面漂着一片新鲜的薄荷叶,叶尖还带着水珠;中间的拎着只深棕色皮质医药箱,箱角的黄铜扣磨得发亮,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隐约能看见箱内露出的碘伏棉签和无菌纱布的边角;最后的捧着一叠叠干净毛巾,是刚用温水烫过的,氤氲出细弱的白气,在灯光下泛着朦胧的光,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

他们的鞋底贴着停机坪的钢纹地面滑动,只发出极轻的“沙沙”

声,像风吹过枯叶,生怕半点响动惊得孩子发抖。

电梯“叮”

地一声抵达一楼,门缓缓拉开,雷朵集团的大厅瞬间撞入眼帘——这地方足有半个篮球场开阔,长逾二十米,宽也有十几米,空旷得能听见脚步声的回音。

中央悬着一盏巨型水晶灯,直径足有两米,几百片菱形切割的水晶片层层叠叠,从天花板垂落至离地面三米处,像倒悬的星河。

顶灯的冷光与角落里烛台的暖光透过水晶,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砖上——黑砖是墨玉般的哑光,白砖是汉白玉似的透亮,拼成规整的棋盘格纹路,光斑在砖面上滚动,像撒了一地碎钻。

墙上挂着的油画全是名家仿作,最醒目的是西侧整面墙的《夜巡》,画中人物的光影明暗交错,笔触粗粝得仿佛能摸到质感。

画框是鎏金的,边缘雕着繁复的卷草纹,经年累月的擦拭让金漆泛着锐利的光,与丽丽姐锁骨处蛇头项链的玛瑙冷光隐隐呼应,都带着一种不容亲近的锋芒。

花粥和肖雅早就在入口处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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