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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边的肖雅,是雷清荷的义女——那个双手沾满缉毒警鲜血的女人。
我还记得卷宗里写的,她亲手策划的三次跨国毒品走私,每次都带着人命:第一次在湄公河,为了抢毒品航道,她让手下把两名巡逻的边防警推进河里,绑着石头沉了底;第二次在马赛港,为了掩护毒品上岸,她故意引爆了仓库,把三名卧底警埋在了废墟里;可转念一想,辛集兴说卷宗是写得应该是花粥沾了警察的血,大体应该是我记错了。
算上老周和辛集兴,已经有七个兄弟死在花粥他们的手里了。
雷朵集团把我们的命当草芥,随手就能踩碎,而我现在,却攥着肖雅温软的手,指尖能摸到她掌心的薄汗,能感觉到她轻轻的依赖。
,!
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喊着“你忘了老周是怎么死的吗?忘了辛集兴的明信片吗?”
,一个却在看见肖雅眼尾的红时软下来。
我疯狂地质问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是借着“卧底”
的名义,沉溺在这份不该有的温柔里,把兄弟的血抛在脑后?还是早就被这巴黎的夜色迷了眼,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指尖的温软和心里的血,像两股力道,把我的心扯得生疼。
肖雅大概是察觉到我指尖的僵硬,还有脚步的迟缓,她轻轻晃了晃我的手——力度很轻,像怕碰疼我,只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我的指节,声音软得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棉花,还带着点之前没散的哭腔湿意:“袈沙,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歇会儿?”
她的指尖还带着点凉,却反复蹭过我掌心的纹路,像小猫用肉垫轻挠,痒得人心尖发颤。
我低头看她,她的眼底还映着路灯的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泡在温水里的小太阳,泛着柔润的光,眼尾还泛着浅粉的肿,是之前哭出来的痕迹,连睫毛上都还沾着点没干的细泪,像撒了把碎钻。
我赶紧把飘远的思绪拽回来,怕她看出破绽,摇了摇头,顺势把她的手往我外套口袋里塞了塞——口袋里还留着我体温的余温,能挡住夜风的凉,“没累,就是在想,明天带你去玛黑区那家蓝色门头的马卡龙店。
你上次刷朋友圈时说,那家的草莓味马卡龙夹着新鲜果酱,我记着呢。”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小灯,原本还带着点倦意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梨涡陷出个小小的坑,深得能盛下颗小珍珠:“真的吗?我刷到有人说,那家店周末要排快一个小时的队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连脚步都快了些,裹在我外套里的脚轻轻蹭了蹭我的小腿,脚尖还在布料里悄悄踮了踮,像个得到糖果承诺的小孩,连之前的委屈都淡了大半。
我笑着点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软那么真实,她的笑那么干净,可我心里清楚,这份温柔的背后,是任务的枷锁,是兄弟的牺牲。
我多希望这一切不是假的,希望她不是雷清荷的义女,希望我们只是普通情侣,能安安稳稳地去买马卡龙,不用在心里藏着那么多血和疼,不用对着她的笑,却想起兄弟染血的脸。
回到酒店房间时,玄关的感应灯不是突然炸开的亮,是像被轻轻唤醒似的,从天花板的磨砂灯罩里慢慢漫出来——暖黄的光刚好裹住我和肖雅,像给周身罩了层洗过的棉纱,软得能看见纤维的纹路,连她发梢垂落的影子都变得模糊又温柔,连我西装外套上沾的梧桐叶碎渣,都在光里泛着细弱的亮。
房间里还留着肖雅早上喷的薰衣草香薰味——不是商场里刺鼻的工业香,是像把晒干的薰衣草花束铺在刚晒过的床单上,混着她头发上没散的洗发水味,浅浅地绕在鼻尖。
那香味不浓,却像有温度似的,把刚才夜风带来的凉都烘得淡了,连我指尖残留的冷意,都在这香味里慢慢散了,连呼吸都变得轻缓。
肖雅先踢掉我裹在她脚上的西装外套——外套下摆垂到她脚踝,沾了点路边的泥点,她踢开时,布料落在地毯上发出“噗”
的轻响。
接着她光脚踩在米白色的地毯上,那地毯的绒毛足有半指长,她的脚趾尖先轻轻陷进去,绒毛顺着趾缝往脚背钻,痒得她轻轻缩了缩脚,脚跟抬起来半寸,又慢慢落下,像在试探绒毛的软。
她嘴角抿着点软乎乎的笑,眼神里的倦意像化了的麦芽糖,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些:“身上还沾着酒吧的烟味,洗个澡能舒服点,不然躺着都不自在。”
她的头发还乱着,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是白天在包厢里哭湿、又被夜风慢慢吹干的,发丝有点硬,却乖乖地贴在泛着粉的皮肤上。
我抬手帮她拂开那几缕碎发,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温温的,像碰着块刚捂热的暖玉,连她皮肤下的血管轻轻跳动的感觉,都能隐约摸到。
“去吧,我把浴室的灯给你留着,洗完了喊我一声,我给你拿毛巾。”
肖雅点点头,转身走到行李箱边——米白色的行李箱放在窗边,拉链只拉了一半。
她从最上面的夹层里翻出件浅粉色的真丝睡衣,那布料软得像刚融化的黄油,她拿起来时,睡衣顺着指尖往下滑,像流水般垂落,攥在手里能看见浅浅的指印,松开手又立刻恢复平整,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她把睡衣搭在胳膊上,走到洗手间门口时,突然回头冲我笑了笑——梨涡陷得比刚才深,眼尾还带着点没褪的湿意红,像在无声地说“等我哦”
,连脚步都慢了半拍,才轻轻关上洗手间的门,“咔嗒”
一声,轻得像片叶子落在地上。
没过几秒,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温热的水砸在浅灰色的瓷砖上,“哗哗”
的响不是湍急的冲荡,是像春雨落在青石板砌的小池塘里,软乎乎的,连带着洗手间的门缝里,都慢慢漫出点白色的水雾,裹着沐浴露的甜香,浅浅地飘到房间里。
,!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肖雅轻轻哼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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