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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校级军官没有将官的把舵,也“校”
不起来。
校级军官是高级参谋,在英文里面,参谋是stuff,希腊文原意为树干,一个公司里面各部门的主要干部称为officer,其他的职员则称为employer。
纬国分析德国军制的理念,是一个人要先懂得全面,然后再负责局部,如此就懂得如何与别人配合。
所以德军编制中师参谋长是中校,团长是上校,副师长是准将,师长是少将。
先当师参谋长,以幕僚的身份理董其全面,然后再去当团长。
国军在抗战前采用的就是德国的军制,抗战后军事制度改采美制,遂改为先当团长后当师参谋长,然后升副师长、师长。
纬国明确说这种制度有两个坏处:“第一,在人情方面不上路,例如有三个团长,原来是生死弟兄,好得不得了,等到要升师参谋长时,三个团长抢一个师参谋长,这三个人就变成冤家了;第二,从理智方面来说,应该先全盘历练,了解了全盘之后,再去负一部分的责任时,才会主动配合整体的需要。
换句话说,当师参谋长能了解全师的需求,等到成为团长时,他知道他这个团在全师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会自动地来配合,等到师长下命令,他心理上早已有准备,知道在这种状况之下,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世态如此怪异
纬国在抗战从军期间,以其留学的背景作为参照系,比对出国军部队的低能、谬误,种种不上路的地方溃疡面积很大,一时半会儿难以扭转。
因而参谋拟设作战计划,必须考虑此类制约性因素。
近代社会转型急剧,来不及做优游不迫的姿态,军队亦然,至令怪象百出。
何应钦的参谋汪敬煦谈道,抗战后期大型的湘西会战,日军败北,何应钦电告王耀武,说他要亲自到战场察看,除了战死的国军尸首移走之外,日军及马匹放置原地不动,因为抗战期间流行一则笑话,每次战役结束后,统计由各团、师、军所作阵亡日军的报告,加起来日本人都死光了。
黄仁宇《黄河青山》《地北天南说古今》屡屡提到部队战士的涣散、困穷、战力低下,吵架、斗殴、装备粗陋,简直是家常便饭。
就是黄仁宇本人也染上粗鄙郎当的习气,20世纪80年代他到中国社科院演讲,明史专家王春瑜负责接待,亲见他座谈时忽而跃起,蹲在沙发上,指手画脚,拍胸撸袖,就是当兵时留下的后遗症。
1941年年初,纬国从重庆到西安报到,坐何应钦将军的飞机到西安,由胡宗南部接应。
其间随何氏到某一站去视察前方部队,夜里1点半钟,他听到部队吹起床号,而按规定应是早晨5点,他觉得奇怪,为什么1点半就吹号呢?原来师部告诉团要四点半起床,团告诉营4点钟起床,营告诉连3点半起床……最后到师集合场,如此算来,士兵不就要1点半钟起床了吗!
次日晨5点钟开始讲话,天由蒙蒙黑转成东方鱼肚白,等到讲了半个钟头后,天已经大亮,何应钦就走下讲台去看部队。
后来何将军就问为什么这些士兵红眼睛的、有眼屎的那么多,纬国在旁于心不忍,他想,士兵1点半钟就起床,到现在已经四个钟头了,眼睛怎能不红,他们半夜都没睡嘛!
纬国痛愤不已,为了一个长官的讲话,部队竟然如此自我消耗折磨。
后来,胡宗南带纬国去看军械库,想炫耀一下部队所藏的军械,显示军力之充足。
当时是副官熊惠权陪同,那位库长佩戴红底两条杠三颗星的徽章,是一个炮兵上校。
纬国在军械库存里发现一种丹麦制造的枪,放在枪架上,一看就知道是两用机枪,摆在枪架上可当重机枪用,拿下来可当轻机枪用,不过并没有标示重量。
他就问那位库长:“报告库存长,请问这挺机枪有多重?”
那人想了半天后回答说:“大概八斤。”
通常一挺轻机枪的重量也不止八公斤,纬国便怀疑地问:“不止吧?”
他说:“老秤,老秤。”
这么一个军械库存长,就算不是管这个库的,也应该知道大概,而且哪有说武器是论老秤来算的,可以说对武器是一无所知。
胡长官本来想向纬国炫耀他的军械库,结果却让他发现他的部队水准不过如此而已。
纬国想到,怎么会派炮兵上校去后方管仓库呢?说不定他还不是炮兵呢!
这些都是国军给他的初步印象。
纬国在部队基层发明了以画图代替文字侦查报告。
士兵里面文盲多,不过他们的国家信念和忠诚度则毋庸置疑,军官的程度稍好,但出身行伍的基层军官,也不认得几个字。
纬国到了部队之后就开始训练士兵,开设识字班,并教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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