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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使摩西并非生活在埃克赫那顿时代,并没有受过他的个人影响,如果他只是古老北方祭司制度的一位追随者或一位成员,他所采取的这种行动仍然是可以想象的。
这种可能性就会推迟那次出埃及的时期,使之更接近于通常所采纳的时期(即公元前13世纪);但这种提法并没有什么意义。
这样,我们对摩西的动机的洞察便失去作用,那个国家盛行的无政府状态促成了出埃及的提法也不再适用,第十九王朝的后继国王们建立了强大的政体。
只是在那位持异端邪说的国王死后的那段时期,才有可能把所有的内外部条件都聚合在一起,这才有利于那次出埃及的实现。
既然这种特征并不能给他增加光彩的特征,它或许很可能就是个历史事实。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犹太人在早期对他们的上帝的描述中——把他描述成好妒忌的、严厉而且粗鲁的——所包括的某些性格特点,可能归根结底得之于对摩西的回忆;因为带领他们走出埃及的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不可见的上帝,而是摩西这个人。
摩西身上的另一个特征特别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据说摩西“讲话很慢”
:他一定是患有某种抑制或言语紊乱。
因此,人们设想在他同法老交谈时,他必须叫他的兄弟亚伦(Aaron)来帮忙。
[229]这可能又是一个历史事实,这对于富有活力的描述这位伟人做出了令人欢迎的贡献。
但这也可能还有另一种更重要的意义。
人们可以回想起这个略带歪曲的事实,摩西讲的是另一种语言,若没有翻译在场他就无法同他的闪米特人组成的新埃及人进行交流,至少在他们建立关系之初是这样的——这样,摩西是个埃及人这个论点又有了一个新证据。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研究似乎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在目前我们还不可能从摩西是个埃及人的假设中得出更多的结论,不论这个假设是否已被证实。
任何一位历史学家都不会把《圣经》中关于摩西和《出埃及记》的描述视为不过是一种虔敬的想象出来的虚构,它出于了自身带有倾向性的目的而重新修改了古老的传说。
该传说的原始形式我们并不知道;若能发现进行这些歪曲的目的,我们应该高兴,但是由于对历史事件的无知而使我们置身于黑暗之中。
我们的重新建构并没有为《圣经》故事中许多出色的表现片断留下余地,例如十大灾祸、红海的通道以及西奈山上接受十大戒律的神圣场面——这个事实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妨碍。
但是,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和当今公正的历史研究者们的研究结果相矛盾,那么,我们绝不能认为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耶和华无疑是一位火山神。
现在大家都知道,埃及并没有火山,西奈半岛的群山中从来没发生过火山爆发;另一方面,沿着阿拉伯西部边界的地方,直到最近可能才有了火山活动。
因此,这些山中有一座一定是被视为耶和华家园的西奈-霍莱布(Sinai-Horeb)。
[233]姑且不论《圣经》故事所经历过的全部修正,按照爱德华·迈耶尔的看法,关于这个神的性格的原始描述是能够重新建构的: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嗜血成性的魔鬼,他在夜间四处游**而躲避白天的阳光。
[234]
在这个宗教建立时,上帝与人之间的媒介者就是摩西,他是米底亚祭司叶忒罗(Jethro)的女婿,当他接受上帝的召唤时,他正在放牧羊群。
他还在卡代什受到了叶忒罗的会见,并且接受了他的一些忠告。
[235]
虽然爱德华·迈尔说,他确实从未怀疑过在滞留埃及的故事和埃及人的灾难之间有某种历史的联系[236],但他显然并不知道如何处置和利用他所认识到的这个事实。
他打算承认从埃及继承下来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割礼的风俗。
他补充的两个重要的说明进一步证实了我们以前的那些论断:首先,约书亚(Joshua)命令人们接受割礼,以便“把埃及人的责难从你身上席卷而去”
[237];其次,引用希罗多德的话说,“腓尼基人(无疑就是犹太人)和巴勒斯坦的叙利亚人自己曾承认他们是从埃及人那里学到这一风俗的。”
[238]但是他几乎未谈及有关埃及人摩西的事;“我们所知道的摩西是卡代什的祭司们的祖先——就是说,是一个系谱传说中的人物,他和某种崇拜有关,而不是一个历史人物,因此(除了那些把传说中的一切统统视为历史真理的人之外),在那些把他视为历史人物的人当中,谁也不能给他增添任何内容,把他描述为一个具体的人,或者指出他可能做过什么贡献以及他的历史功绩可能有哪些。”
[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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