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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里(1878,第161页)做过一个梦,后来这个梦成了一个有名的梦例。
他病了,在他的房间的**躺着,母亲坐在他身边,他睡着了,梦见他处在大革命的恐怖统治时期。
在他目睹了一些谋杀打斗场面之后,他终于被带上了革命法庭,在那儿他看见了罗伯斯庇尔、马拉、富基埃-坦维尔等当时的风云人物。
他们审问他,问了几个他现在也记不清的问题之后,就给他判了死刑。
他被带到行刑场,周围围满了暴民。
他爬上了断头台,被刽子手捆在木桩上,木桩倾斜了,刀已落了下来,他感到已经身首异处。
这时突然惊醒,仍然惊魂未定,这时才发现是床头板倒了下来,正如刽子手的刀一样打在他的颈椎上。
这个梦引起了勒·洛林(LeLorrain,1894)和埃格尔(Egger,1895)的一场有趣的争论。
争论的焦点是梦者是否可能和如何能把内容如此丰富的材料安排组织进那从刺激开始到苏醒之间这样一刹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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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类例子都给我们留下这样的印象:在所有梦的来源中,最确凿的是睡眠中客观的感官刺激。
而且对于外行人来说,它们是唯一的来源。
对于一个受过教育但对梦的研究缺乏知识的人来说,如果人们问他梦是怎么产生的,他肯定会举自己所做过的梦为例,说他醒来之后发现是来自外界的感官刺激。
而科学的探索不可能到此止步。
科学会发现这里还有问题,即进入梦境的刺激在梦中却不以其实在的形式出现,总是以与它相关的其他形式呈现。
但是这种连结梦中刺激和所产生的梦之间的关系,引用默里的话来说(1854,第72页)是“某种关系,但这种关系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
在这里,我们再去考虑希尔德布朗特(1875,第37页以下)的三个与闹钟有关的梦,他们提出的问题是为什么相同的刺激会产生三个不同的梦,而且为什么只产生这类的梦而非其他。
“那时,我梦见一个春天的早晨,我打算出去散步。
我穿过了绿色的田野,来到邻村,发现这里的村民都穿着讲究,腋下夹着赞美诗,向教堂走去。
当然,今天是礼拜天,早晨的礼拜马上就要开始。
我也决定去参加。
但我走得很热,我先走进教堂的围墙,进了院子先凉快一下。
当我在看那些墓碑时,我听见敲钟人爬上钟楼,就在钟楼的顶上,我看到了这个乡村教堂的小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那钟静静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一会它就会摇摆起来发出响声,宣布礼拜活动的开始。
这时钟开始晃动起来,并发生清脆刺耳的响声,声音是那么响,它结束了我的梦。
我醒来发现原来是我的闹钟在响。
“下面说说第三个例子。
我看见一个厨娘,抱着几十只盘子,从过道走向厨房。
我发现这摞瓷器有点失去平衡,便喊道:‘当心,不然你会把这些盘子全打碎的。
’可是她爱理不理地说:
这类事儿她干得多了,如此等等。
可我还是焦急地注视着她,突然——正如我所料的,她绊在门槛儿上,一大摞瓷器都跌落在地板上,叮当作响,几十个盘子成了上百个碎片。
但是这响声仍然不停,而且声音不再是打碎盘子的声音,变成了铃声——的确是铃声,这时我醒来了,还是闹钟在尽它的职责。”
关于心灵在梦中为什么会误解客观感觉刺激的性质这一问题,斯图吕贝尔(1877,第103页)和冯特(1874,第659页以下)给出了几乎完全相同的回答:在睡眠中,心灵是在有利于形成幻觉的条件下接受来自外界刺激的。
一个感官印象被我们所认识并正确地给以解释——即根据我们以往的经历,它被放在它应属于的那类记忆群中去,但这种印象必须有一定强度、清晰度和持续时间,而且我们必须有充分的时间去考虑这件事。
如果上述条件得不到满足,我们就会误把上述的客体当成他物:我们形成关于它的幻象。
“如果有人在开阔的田间散步,看到远方有什么东西,但看不很清,他首先相信的是那可能是一匹马。”
走近些时一看,又可能发现那倒像是一头牛卧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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