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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个人将自己看作是一个怀疑主义者,那么偶尔也怀疑一下自己的怀疑主义是有益的。
也许我也有一种对神奇事物的隐秘倾向,从而制造出神秘事实。
这样,假如结果是我们已排除了一种神秘现象存在的可能性,仍有另一种可能性在等着我们,而且常难处理。
假设P先生知道有弗西斯博士这个人,也知道弗西斯博士正被期望能在秋天来到维也纳,那么,怎样解释正好在弗西斯到达的那一天,并且是弗西斯进行他的第一次拜访后不久,他便立即知道弗西斯来了呢?有人会说这是一个偶然——无须加以解释。
但是,我讨论P的另两个联想,正是为了排除偶然性,为的是说明他的确对拜访我的人怀有嫉妒的心态。
或者,人们不应忽略一种极端的可能性,即假设P已观察到我显得异常兴奋(可以肯定,我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并由此得出结论。
还可以认为,尽管是在那个英国人离开后一刻钟到的,P在他俩都必须经过的一条小街上遇到了弗西斯,从他典型的英国人外表认出了他,并在一种永恒的嫉妒状态中想到:
“哦,这就是弗西斯博士;他来了,我的精神分析治疗就要告终了。
他很可能是直接从教授那里来呢!”
我不能再进一步做这些理性主义的假设了。
否则,我们会再次落得个“不可证实”
的结局,但我必须承认,我有一种感觉:该例也是赞成思维迁移的。
而且,绝不只我一个人在精神分析情形中经历过像这样的“神秘”
事件。
在1926年,多伊奇(Helesch)曾发表了一些类似的观察报告,并研究了它们如何受病人与精神分析者之间的移情作用的影响。
我相信,你们将很不满意我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不完全相信但又准备相信。
你们也许会对自己说:“这就是下述一种人的另一个例子:作为科学家他终身尽职尽责;但到晚年却变得低能、对宗教虔诚而且轻信。”
我意识到有一些伟人一定是被包括在这类人中,但你们不应把我归于其中。
至少我并没有变为宗教狂徒,我也希望自己不会轻信。
如果一个人终身信服现实,避免与其产生痛苦的冲突,那么此人晚年时也应时刻准备信服新的现实。
毫无疑问,你们喜欢我能保持一种温和的信念,并毫不留情地反对一切神秘事物。
但我不能曲意奉迎你们,并且我要奉劝你们,对思维迁移和心灵感应的客观可能性应有一种较友善的想法。
你们不会忘记,在此我只想尽可能从精神分析的角度去处理这些问题。
十多年前,当这些问题第一次进入我的视野,由于认为它威胁着我们的科学世界观,故而我也感到一种恐惧。
我担心,若某些神秘现象被证明是真的,那么科学世界观必定为心灵主义或神秘论所取代。
[40]今天我的想法就相反了。
在我看来,假如有人认为科学没有能力同化和重新产生在神秘主义者断言中的可能被证实为真的东西,那么就表明,我们的科学世界观不十分信任科学。
特别是就思维迁移而言,实际上,它似乎是赞成科学的——或正如我们的反对者所说,机械的——思维方式扩展到难以把握的心理现象。
心灵感应的过程被假定为:一个人的心理活动激起另一个人同样的心理活动的产生。
联结这两个心理活动的东西很可能是一种物理过程,在心灵感应的一端、一种心理过程转化为这种物理过程;而在心灵感应的另一端,这种物理过程又还原为相同的心理过程。
将这种转化看成是类似于诸如打电话中听与说的转化之类的过程,是不会错的。
只要想想,假如某人能了解这种心理动作在物理上的对应,那该多好!
我认为,精神分析在物理的和前面称为“精神”
的事件之间插入潜意识,因而似乎为诸如心灵感应之类的转化过程的假设铺平了道路。
一个人只要使自己习惯于心灵感应的观念,就可以借它来完成很多解释——事实上,就目前而言,这种想法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
众所周知,我们还不知道在一个昆虫大群体中共同意图是如何形成的,可能是通过心灵感应之类直接的心理传递形成的。
由此可猜想:心灵感应是个体间的原始而古老的交流方法;而且在种系进化中,它已被借助由感觉器官收到信号进行交流的更好方式所替代。
但这种更古老的方式应该仍然存在,并在特定的条件下仍能起到作用——比如在情绪激动的公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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