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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就因为我妈太早就没了，我
一直觉得，我应该能救我妈，我做过很多很多次梦，梦见我是个医生，把我妈救回来了....很幼稚吧？后来我就报了医学院，老爷子反对，他想让我学商科继承家业，我没听他的。”
白羽自嘲道。
“不幼稚，说明，你很爱你妈妈。”
“她很温柔，但没有棱角，忍辱负重，为我姐和我，她什么都能忍，都能牺牲，说真的，有点儿像过去的你姐。
但正因为善良得没有锋芒和棱角，她也被这个婚姻拿捏，被我爸的强势拿捏，她吃了很多婚姻的苦，活得没有自我，但让我感受到了人生中最温暖最安全的时光。
我妈妈走后，我姐就撑起了白家的大大小小事务，我姐比我大六岁，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说起来，我对她也是有亏欠的。”
“抱歉，让你想起不愉快的过去。”
程野有些歉意地说。
“不，没有不愉快。”
白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早就想通了，人生哪有不遗憾的，无时无刻，都在伴随着遗憾，正因为有遗憾，所以我们才努力把当下过好，争取为明天少留点遗憾。”
。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说我整个青春期，曾经喜欢过的生，都有我妈的影子，温柔的，善良的，隐忍的，不擅表达的....直到后来，我渐渐地明白，一个女人首先应该是自己，然后才是妻子，母亲，女儿，其他社会角色，如果我妈妈能早点明白这个道
理，可能就不会活得那么憋屈。”
“所以后来你都喜欢商悦那一挂的了？”
白羽嗤笑：“两个极端，我后来确实越来越欣赏独立的，自我的，热烈的，自由的女生，但商悦是个另类，她骨子里，就是个男人。”
“我倒是觉得她挺好的，人挺仗义，能力也强，会是个好伴侣。”
“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另外一面，泼辣得很。”
.....
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依旧没有打开。
“谢谢你啊，白羽。
虽然我妈的手术还不知道结果，但这几个小时，如果不是你在，我恐怕很煎熬。”
程野望向手术室，那道门，到底会不会将她和母亲，阴阳两隔，她完全不知道。
“谢我什么，这种时候，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你都那么忙了，花了一下午在我这儿，公司的人都找你找疯了吧？”
“那就让他们疯会儿吧。”
“别，那我成了公司罪人了。”
“放心吧，现在的公司，跟沈毅那时候不一样了，已经制度化，流程化了，别说是我不在半天，我就算不在一周，也乱不了。”
白羽胸有成竹地说。
“对了，你申请美国商学院的资助计划，流程应该走完了，我前两周就批过了，只要你能拿到top20的offer，学费不是问题，公司出。”
“谢谢你。”
“对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白羽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问，但又不
甘心不问。
“知无不言。”
程野很干脆。
“你申请美国的商学院，真的不是为了和肖何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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