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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当着面搅了搅锅：“你看清楚啊，米要提前泡，不然煮不烂；盐最后放，早了肉柴；油不能省，不然粘锅。”
大师听得呼吸急促，手指抠着地面，像是要把每个字刻进骨头里。
“前辈……您这是在讲‘药性预化’‘火候分段’‘辅材护鼎’……三诀合一，竟藏于一碗糙食之中！
晚辈……晚辈今日方知何为大道至简！”
说完，他猛地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周身气息缓缓收敛，竟当场入定。
李凡愣住：“你……你要干啥？”
没人答。
风吹灶灰，锅里的稀饭咕嘟冒泡，他盯着那老头，从站着看到坐着，从坐着看到打坐，最后干脆自己先吃了半碗，抹了嘴回屋躺下。
这一睡就是三天。
醒来时天刚亮，他揉着眼推门，想看看那疯老头走了没。
脚刚踏出门槛，轰——！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震得他一个趔趄，锅从灶台上翻下来，砸在地上裂成两半。
院外，金光冲天，九彩云团在空中翻滚，雷声闷响不断，像是有巨兽在云层里翻身。
灵气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树叶哗哗首抖，连池塘里的水都被吸得往上拱。
李凡扶着门框站稳，心肝脾肺肾都在颤。
“这又闹哪一出？”
他眯眼望去，只见那丹道大师盘坐在院门外三丈处，头顶悬浮一枚半透明丹药，通体金黄，表面流转着类似水波的纹路，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滴答”
声，像钟表在走。
更邪门的是，那丹药周围浮着一层灰蒙蒙的雾，不散不灭，仿佛隔开了另一个世界。
大师缓缓睁眼，双目如电，气息节节攀升，最后长啸一声，声震十里。
“成了！
归元混沌丹，成了！”
他双手捧丹，转身跪伏于地，额头触地，声音颤抖：“前辈所授‘混合加热、比例精准、火候均匀’三诀，实乃万古丹道之根！
晚辈闭关三日，依此理调和三百六十七种灵材，终成此丹！
此丹可补道基残缺，逆转生死界限，连仙域典籍中都无记载！
前辈若非远古丹祖转世，岂能随口道破天地至理！”
李凡站在门口，脸上还沾着昨晚蹭的灶灰，耳朵嗡嗡响。
他脑子转了三圈，才把这话捋顺。
合着我教人做饭，他拿去炼出了神仙都搞不定的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破锅，又看了看地上裂开的灶台，忽然觉得这院子不能再待了。
他默默转身，想回屋把门再顶一遍。
可刚抬脚，大师己经爬起来，捧着丹药追到门前，仰头望着他，满脸崇敬。
“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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