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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录！
速录！”
李凡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地水渍被认真描摹进玉简，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破布鞋，又看了看狗嘴里叼着的饼，喃喃道：“你们要是把这饼当丹药供起来，我真能把狗炖了。”
大黄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辜。
老者却己奋笔疾书：“前辈低语‘炖狗’，实为‘顿悟’谐音！
此乃‘以杀证生’之法，借凶兽之血唤醒本源生机！
古籍有载，失传己久！
今日重现人间，实乃丹道之幸！”
李凡彻底没话说了。
他转身回屋，把门锁上，连窗户都用旧布条塞紧。
然后爬上床，蒙头大睡。
可睡不到一刻钟，外头又传来诵读声，这次还带节奏：
“第三章：剩饭为引，残渣成方。
大道至简，不弃微末。
凡人眼中之废物，正是丹师手中之瑰宝……”
李凡掀开被子，瞪着房梁。
麻雀飞走了。
他翻身下床，拎起扫帚想出去把人赶走。
可刚开门，老者立刻起身拱手：“前辈持帚而出，可是要清扫丹室？此乃‘净坛除尘’之礼，象征祛除杂念，迎接大道降临！
请容晚辈观摩学习！”
“我不是要打扫！”
李凡差点把扫帚扔了，“我是要你闭嘴！”
老者怔住，旋即满脸震撼：“闭……嘴？”
他喃喃重复：“闭嘴……闭嘴……原来如此！
欲得真言，先闭其口！
前辈是在教我们‘止语修心’之道！
唯有沉默，方可聆听天地回响！”
说着，他即刻合上嘴巴，盘坐于地，以手指蘸墨，在玉简上飞速记录。
李凡站在门口，扫帚举在半空，整个人僵住。
他看着那老头一本正经地打坐冥想，耳边风声轻拂，远处池塘里老龟吐了个泡。
一切安静得诡异。
他缓缓放下扫帚，轻手轻脚退回屋里，把门闩插上，又搬了张桌子顶住。
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盯着墙角那根鱼竿。
“你说……我要是现在钓鱼，能不能钓上来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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