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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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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丹田被废。
一身苦修数十载的宗师修为，此刻如同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正无可挽回地飞速消散。
他大口咳血，暗红的血沫里夹杂着内脏的碎块，将身前的地面染得触目惊心。
张凡就站在不远处。
没有上前，更没有补刀。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神平静得像在欣赏一幅失败的画作。
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巨大屈辱感，远比丹田被废的剧痛更加折磨着中年人的神经。
他看着张凡，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咳咳……没想到，我纵横一生，最后……栽在了一个十八岁的娃娃手里。”
他剧烈喘息，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小子，你赢了。
别费劲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给我个痛快。”
张凡笑了，双手插回裤兜，悠闲地踱了两步。
“给你个痛快？”
“可你根本就不想死啊。”
这句轻飘飘的话，让中年人浑身猛地一僵。
“不明白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
张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
“一个真正的死士，被控制的瞬间就会自尽。
比如咬碎毒牙，引爆心脉，反正方法多的是。”
“可你，从被我废掉到现在，至少有三十秒的时间可以去死，但你没有。”
他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你甚至还有闲心跟我说话，跟我演一出英雄末路的悲情戏码。”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不是怕死，就是在盘算着什么别的……对吧？”
胡同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剩下中年人愈发粗重和痛苦的喘息。
良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得牵动了伤口，更多的血沫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好小子！
我承认，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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