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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舍江山,换妻儿一线生机?”
他答:“愿。”
“第二世:你为医者,救死扶伤,但瘟疫蔓延,需以亲妹为药引。
你可愿亲手割她血脉?”
他答:“愿。”
“第三世:你为乞丐,饥寒交迫,见富家子踢打盲母,你冲上去反抗,被打断四肢。
临死前,那人问你为何多管闲事。
你答:‘因为我也曾有个娘。
’”
记忆闪回,正是他幼年真实经历。
“第四世:你为剑修,天赋卓绝,却因出身卑微被逐出师门。
百年后你杀回山门,血洗全派。
最后一人是你师父,跪地求饶。
你杀,还是不杀?”
林陌沉默良久,挥剑斩下。
“我恨的不是他一人,而是这个看不起寒门的世道。
杀他,是为了让后来者不必再跪。”
“第五世:你为魔头,屠城百万,只为寻找失踪的妹妹。
最终发现,她早已投胎为正道圣女,视你为仇寇。
她一剑刺穿你心脏,哭着说:‘哥,放下吧。
’你可悔?”
“我不悔。”
林陌咳着血笑,“我只悔没能早一点找到她。”
“第六世:你为仙人,长生不死,目睹挚爱老去、病亡、化尘。
你欲逆天改命,却被天道反噬,修为尽废,沦为凡人。
你可怨?”
“怨。”
他说,“但我更怨这天道无情。
既然它不管人间悲欢,那我便自己来管。”
“第七世:你为奴隶,每日挨打,梦想逃亡。
终于某日成功,却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毁灭,你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孤独千年,你是否还相信希望?”
“信。”
他坐在废墟上,仰望星空,“只要我还活着,希望就在。”
“第八世:你为神,掌管轮回,却发现每一次转世都是骗局,众生不过是诸神豢养的棋子。
你可敢掀桌?”
“敢。”
林陌怒吼,“我不当神,我要砸了这座庙!”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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