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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是杀罪。”
林陌忽然道，“哪怕忘了所有仇恨，你骨子里的狠劲不会变。
就像我，哪怕忘记王妃教我识字的日子，也不会停止前行。”
他率先走向池边，闭目片刻，伸手探入眉心，抽出一缕银丝般的记忆??那是他十岁那年，王妃为他挡下一记宗门长老的鞭刑，背上血肉模糊，却笑着说：“小陌，忍得住痛，才配得自由。”
他将这缕记忆投入池中。
涟漪扩散，池水由透明转为淡金。
紧接着，杀罪也走上前，咬牙撕下一段记忆??她八岁那年，亲手点燃村庄祠堂，火光中父母跪地哀求，而她只是冷冷道：“这一把火，烧的是债，不是家。”
记忆入池，池水再变，泛起幽蓝。
独孤琉璃最后上前，眼圈微红：“我可不想变得太深情啊……”
但她还是伸出手，抽出一段画面：五岁那年，她在街头饿晕，一个蒙面少年悄悄塞给她一块饼，转身离去，背影单薄。
那是她此生第一次被人温柔以待，也是唯一一次不敢忘记的脸。
“喂，小陌。”
她笑着把记忆扔进池里，“要是以后我忘了你，记得提醒我，你请我吃过饼。”
池水终成七彩，光芒冲天！
轰隆??！
地面崩裂，石室顶部炸开，露出苍穹。
九轮血月齐齐对准池心，降下九道光柱！
池面翻涌，竟浮现出一座虚幻门户，门上刻着四个大字：
**轮回之门**
“时机已至。”
女子飘然而起，立于门前，“穿过此门者，将踏入‘往生道’，经历九世轮回试炼。
成功者，可得‘转生印’，掌控生死；失败者，魂归虚无，永不再生。”
“没有第三条路？”
杀罪问。
“有。”
女子看向林陌，“你可选择独自进入，以纯阳之血代三人承受因果。
但那样做，你将承受九倍劫难，稍有不慎，便是形神俱灭。”
林陌笑了：“我从杂役走到今天，哪一步不是形神俱灭的边缘爬过来的？”
他转身看向两位同伴，认真道：“如果我没能出来……替我照顾好南域那些还在挣扎的人。
告诉他们，有人曾为他们挑战过天命。”
“少废话！”
独孤琉璃猛地踹他一脚，“你要是死了，我掘地三万里也要把你骂醒！
去吧！”
杀罪也点头：“我们在外面等你。
活着回来。”
林陌深深看了她们一眼，随即抬头，迈步走入轮回之门！
??
门后，是无尽深渊。
林陌坠落于黑暗之中，耳边响起无数声音：
“第一世：你为帝王，权倾天下，却因拒婚神女，遭天罚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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