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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文更有眼色一点，冲魏明挤眉弄眼，大致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他俩的关系看着可不仅仅是认识。
姜昭当做没看到他俩的眼神交流，提议道：“要不去我家？陈与前两天把他的笔记都快递寄给我了。”
后半句话是专门对李有文说的，北河大同样是他的梦中情校，陈与就读于里面的王牌专业，在他心里的形象犹如浑身散发金光的善财童子。
三个人说着话越走越远，姜昭被簇拥在中间，从始至终就连半个眼神都没偏移过来。
感情有时候真的会蒙蔽人的双眼。
过了这么一会儿傅砚修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不仅是说给男生听的，更是说给他听的。
纵使很不想承认，但傅砚修也清楚他如今没有立场去干涉左右姜昭的决定。
他们的关系开始得就不正常，从头到尾都带着强制和压迫，因此想要挽回，理所当然地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心力。
但姜昭怎么一点甜头也不愿意给呢？右小臂被糖水打湿了大片，垂在身侧，深红黏腻的液体顺着掌心滑到指尖再滴落在地。
洁癖犯了，傅砚修很烦躁地“啧”
了声，另一只手往大衣口袋里摸。
但他平时不需要、也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那黏腻的感觉仿佛渗透布料染到了里面的皮肤上。
将近零度的天气，傅砚修脱了外套想干脆把这衣服丢掉，他宁愿冷着也不能忍受这种肮脏的折磨。
然后垂在身侧的手腕就被牵住了。
傅砚修皱着眉低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黑漆漆毛绒绒的脑袋。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隐约露出头顶一个发旋。
“就算这附近没有公共厕所，不会去便利店买包湿纸巾擦吗？”
声音从下往上传，被风掩盖得轻而模糊，“哪就到了要把衣服丢掉的程度了。”
后面那句话带上了些微的吐槽意思，“有钱人就是浪费。”
手心里的烦人的黏腻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微湿的触感。
傅砚修反手去握姜昭的手指，微热的温度在掌心停留了两秒，随即又被用了点力挣开。
这一次心里没再涌上来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傅砚修望着姜昭小跑离开的背影，心想那男生只得到了出于礼貌的一包纸巾。
至少，姜昭还是愿意给他点甜头的。
-
转眼就到了除夕。
新年新气象，加上一家人换了座城市生活，姜明谦入乡随俗地买了许多海鲜。
姜昭和姜暮一人站一边低头看洗碗池里活蹦乱跳的螃蟹和……“这什么？”
“小青龙！”
姜明谦伸出三根手指，姜昭猜：“一斤三十啊？”
姜明谦拿干净的手拍他的头，“今天一斤三百！”
“那这个呢？”
姜暮指着水池里唯一不动的一条鱼问。
这个姜昭在电视里看人介绍过，“东星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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