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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停住，苏妙青面色冷凝，“你是谁？”
“人修，都是些薄情寡恩之辈。
你与他们同行，就不怕那断玉剑要了你的命？”
“倒不若，与我联手，我们才是同类。”
“你到底是谁？”
苏妙青惊疑不定，这番话和记忆中那个女人的话实在太过类似。
同样的立场，同样的……对人修的厌恶。
“你是妖。”
这次是肯定句，隔着结界，苏妙青看不清李三的神色，“这些干尸都是你弄的，你在吸收他们的精血。
为什么？为了修为，还是为了复仇？”
“不不不，”
李三突然笑起来，他的笑声同样嘶哑难听，“这些干尸可算不上我弄的。
再说，这也与你无关，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神魂分离，走火入魔，照这样下去，你可活不了多久。”
“什么神魂分离？”
烛台当啷掉落在地。
“看来你还不知道。”
李三嗬嗬地笑。
“百年前，仙魔大战。
魔族屠戮人修，攻城掠池，不过短短数年，就占据了半个玄真大陆。”
“而妖族，一面为人修迫害，一面受魔族威逼利诱，不得已卷入战争。
也正因此，魔族战败后，许多大妖都被封进无间缝隙……”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告诉我，我的神魂分离是怎么一回事，又该怎么恢复？”
“真是心急。”
李三摇摇头，一片东西从他的心口脱出，落到苏妙青掌中。
那是一片青鳞，像蛇鳞而又太大，几乎覆盖了半个巴掌。
“这东西或许能让你想起些什么，不过……”
咻——面前的结界忽然碎裂，定睛一看，正中穿了一个洞，而穿出此洞的流云剑钉在李三喉间。
红光闪烁，粘在剑上的火符立刻燃起熊熊火焰，转眼便将李三吞没。
“苏道友，你没事吧？”
白华警惕地盯着李三，直到那具尸体烧成灰烬，才转过头去看苏妙青。
苏妙青满眼茫然，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半晌，她呆呆地转动眼珠，视线却落在了白华的身后，对方察觉到目光，眉心微蹙，眉间那粒红愈发鲜艳。
手中的青鳞发烫，烫到拿不住的一瞬间，骤然化作血雾钻入经络，她身形一晃，一头栽倒在地。
“苏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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