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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然而，手下的触感却真实存在。
她拧开水龙头，急促的水流滑下，她发了疯似的用水揉搓着，然而，那不是颜料，也不是鲜血，而是，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洗不掉，反而，因为用力揉搓而变得越加通红，像是染了鲜血，随时，都会流出血来。
第148话
怎么会，这样……
昨天还只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斑，一觉醒来，整张脸都变成了这样。
珺珺忘记自己是怎么出了浴室的，那些好奇前来看热闹的佣人，通通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尖叫几声跑开，就连张妈，也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小，小姐，早餐，准备，准备好了。”
珺珺坐在床上，身体蜷缩着，双臂环抱着自己，满脑子都是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丑八怪的脸。
“莫，莫先生。”
张妈看到莫斯，松了一口气，后者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小姐。”
莫斯推门进来，一步步走近珺珺，她别开头，往床角缩去，莫斯不敢再靠近，在距离她几米之外停了下来。
“小姐，该用早餐了。”
珺珺摇摇头，她不吃，也吃不下。
莫斯不再勉强，吩咐下人把早餐撤掉，关上门，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莫斯的拳头，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握在了一起，他没想到，少主，真的那样做了。
从太阳升起到落下，珺珺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了，房门外时不时传来一些声音，隔着一道门，听不真切，可是，直觉告诉她，那是下人们在议论她的脸。
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这一次，不是别人，正是夜枭宸。
夜枭宸的视线，淡淡地在她脸上扫过，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珺珺紧紧咬着牙，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一切，跟他有关。
“珺珺，听下人说，你一天没吃饭？”
珺珺不说话，用眼睛死死盯着他。
夜枭宸故意忽略她的视线，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我要说多少次，不要试图惹我生气，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再做出什么样的事。”
珺珺看着他，茫然，害怕，痛苦，还有，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夜枭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落在了她通红的右脸上。
“这样，不好吗？”
“夜枭宸，你毁了我的脸，难道，我还该感谢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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