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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有些不悦。
“你是说，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自杀。”
夜枭宸不说话了，深邃的黑眸里若有所思。
看来，他低估了这次的对手。
如果聂少堂没有撒谎的话，那些人是冲着珺珺来的，而他并未公开过和她的兄妹关系，知道她是他的女人的，更是少之由少。
“莫斯，这几天，你不用跟着我去公司，留在夜宅。”
莫斯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出去吧。”
“是，少主。”
珺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被扔进了一个深深的火坑里，高窜的火焰立刻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突然间，轰隆隆一声，四周开始坍塌，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四处碰撞，怎么也停不下来……
汗水大滴大滴从她额头上冒出来，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挣扎着，终于，睁开了双眼。
“小姐，你醒了──啊──”
收拾房间的下人一看到珺珺，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尖叫着跑了出去。
珺珺从床上坐了起来，张了张嘴，口腔里传来一股鲜血特有的腥甜，她觉得口渴，起身滑下床，赤着脚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
“大惊小怪做什么，吵到了小姐，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张妈一边训斥着刚才尖叫着跑出去的佣人，一边朝珺珺这边走来，那佣人躲在张妈身后，用一种害怕的眼光看着珺珺，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她的表情让珺珺觉得一阵头疼，她看向张妈。
“张妈，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是，小──”
剩下的半个字，被张妈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她的两只眼睛，在看到珺珺的脸之后，几乎快要凸了出来，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了？”
珺珺头痛欲裂，她不知道那个佣人和张妈怎么了，疑惑地问道。
张妈吓得一张老脸苍白，颤抖着手指指向珺珺的脸。
“小姐，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她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右脸，下一秒，灼烫的温度让她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
珺珺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转身，进了屋子，往浴室跑去。
当一张丑陋的脸蓦地撞入自己的眼帘，珺珺听见，自己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镜子里的人，右脸颊，不，那已经算不上一张脸，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鲜红一片，将她整个右面的脸颊笼罩，连带着，右眼，也跟着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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