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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期,圣宗便是功高震主,为兄弟和自己的父亲圣祖所不容,于是被逼无奈,弑兄杀弟,将自己所有兄弟杀的一个都不剩,可他却不敢主动去招惹他的父皇,为何?难道他真的不敢弑父,怕面对千夫所指吗?
并不是,他可以杀兄弟去争,他也可以杀掉自己的父亲去争,只不过他不能对后者动手,因为坐在哪个位子上的人,在是他父亲的同时,还是皇朝圣主!
父亲杀儿子最多叫做暴虐,儿子杀手足不过是性情狠辣,哪怕是儿子杀父亲,人们也只是千夫所指,道一句狼心狗肺,却唯独弑君之罪,谁都担不起!
杀人者,人恒杀之!
弑君而得其位,哪怕你功高盖世,贤明无双,你的君权也不再高不可攀,你可弑君而为君,那便人人皆可为!
当天下对皇权失去了敬畏,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当一个皇主不再是皇主,那他便同常人无异,但当一个皇主仍是皇主,无论是垂垂老矣还是垂髫孺童,那便必须凛然不受侵犯!
对于当年的皇朝来说,老皇主退位让贤是最好的选择。
可权利就如同蚀骨之毒,享受过他带来的好处,那便少有人愿意去放弃掉权利所带来的便利了……他不想死,他就必须捍卫住身为皇主的权威,不能允许任何人高过自己,即便是崇明也不行!
什么是皇者?我可以不要,但我没说给你,你便不可以拿,我不让你做,你便不可以做!
而任凭当年崇明太子如何惊才绝艳,当他逾矩而过,实行改革,做了皇主没有做,也没让他做的事,他的死便是注定了……老皇主哪怕不忍处死自己的孩子,也会默认那些崇明的政敌不择手段的去来除掉他!
崇明太子死了之后,老皇主为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选了李崇文这个在诸多皇子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七儿子做太子,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他李崇文足够听话,也足够守规矩。
老皇主痴迷炼丹,无心朝事,他最该选的本就该是一个最懂规矩也最听话的儿子做太子,大唐虽暗疾颇多,但一个守成之主却也足够让这个迟暮巨人再多百年生机。
只可惜孔明在朝中威望太高,而崇明又实在太过优秀……
或许如果没有老皇主这么一个人存在,如今的大唐山河会比往昔更为强盛也说不定,只不过历史已经如此,无法改变。
三十年前,唐成皇笃信道教,继位当年,迁都洛阳,令崇明太子监国,天下震惊。
又五年,崇明遇刺身亡,太子无后,成皇改立七子崇文为皇太子,并于当年七月龙驭宾天。
短短三十年,皇朝积弊难返,突然极盛而衰,种种乱象层出不穷……
然而成皇身为皇子之时也心智坚韧,满是雄心壮志,可是他为何继位后却屡屡出格,不单单突然开始笃信道教,还做出贸然迁都之事,为时人不解……
而留守长安,惊才绝艳的崇明太子又是如何在守卫森严的太子府中离奇遇刺,同样成谜……
就连先皇主继位之初小心翼翼,勤勤恳恳经营国事近二十年,却在一手造就落雁山大捷后,身中奇毒突然暴毙一事,至今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无法说个清楚……
长安皇城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没有人知道?而长安城的波云诡谲,柳阡夜对此也早有准备。
只不过重重迷雾中,柳阡夜想要凭一己之力再造一片朗朗乾坤的难度到底有多高,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不过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即使山高路远,也要始终致力于拨云见日罢了!
这种坚持,二百年前孔圣有过,三十年前孔明也有过,而他作为儒教孔圣一脉的最后传人,柳阡夜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阡夜抬头凝视皇主,应声答道:“回禀皇主,北方乱局已生,万民动荡,臣有上、中、下三策,可破此局!”
小皇主一听,好家伙,北方乌烟瘴气的局势错综复杂,满朝文武都对此避而不谈,他却有三个办法,顿时来了兴趣,“三策,那都有何异同,说来听听?”
不单单小皇主,其实就连礼亲王,随国公以及这满朝文武也都十分好奇这位今年的新科状元才华如何,对待错综复杂的幽州问题又有何良策,一个个竖起耳朵就准备听着。
柳阡夜也不犹豫,“所谓上策,北方乱局,其根乱在长安。
长安官场糜烂,德不配位者,尸位素餐者,皆除之!
任贤让能,恢复官场清明,加强十六卫禁军的筛选和训练,加强中央集权,则北方之局,十年可解,且可长治久安,永无后患。”
不待小皇主说话,礼亲王李崇德倒是先皱起眉头,他已掌管朝政多年,又领着大将军的职责,统领十六卫禁军,柳阡夜如此言语,暗指官场,禁军糜烂不堪,这不是公然打自己的脸吗?
“十年,怕是有些久吧?”
这边随国公虽是年老不堪,却随着年龄增长越发老谋深算,心知若是整肃长安官场,那么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自己的门生故吏,整个陇右勋贵集团的利益也将大大受损,他怎肯允许这种事发生。
礼亲王破天荒地同随国公的想法类似,他自己手下亲王党,比之陇右派系结党营私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随之附和,“十年,确实太久了,柳御史还是说说其他的办法吧!”
狠狠地瞪了柳阡夜一眼,礼亲王李崇德不无指责警告之意。
柳阡夜暗暗叹气,心道若能壮士断腕,快刀斩乱麻,剔除腐肉虽然痛极一时,但却可以在同时孕育肌骨新生,到时候再稳定个年,朝廷便可定北吞南,平定天下内乱,中兴大唐指日可待,那皇朝便至少也还会有百年长治久安。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围绕随国公的陇右军系是狼,那么以后族马首是瞻的外戚一党便是虎,而礼亲王这个谨小慎微的猎人,一心想要把两只野兽同时关入笼中,却又畏首畏尾,爱惜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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