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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话「各自的夜晚!对决前的谈话。」(2 / 2)


手袋刚才在写东西――和右左危博士住宿的商务套房不同,是没摆设写字台之类的房间,就用化妆室和饭店房间常设的便条和笔来书写。



「这样……」



「嗯?」



仅不太想给别人看,到要一直隐藏也很麻烦,就自暴自弃般整理好数张的便条,递给钢矢。



―――――――――――――――――――――――



①『Summer』队 (香川县)



・早岐澄香 『Collagen』 (临摹)



・登淀证  『Metaphor』 (爆破)



・秘秘木疏 『Pathos』 (正好)



・杵槻钢矢 『Pumpkin』  (自然体)



・手袋鹏喜 『Stroke』  (激光炮)



②『Winter』队 (德岛县)



・都度井浮世     『Kiss and cry』  (情绪)



・白臼讨议      『Maggot therapy』 (治愈)



・鱼鸟木缀      『Spirograph』  (无痛)



・パドドゥ·ミュール  『Guest house』  (无伤)



・地浓凿       『Giant Impact』  (不死)



③『Spring』队 (高知县)



・忘野塞   『Asphalt』   (传令)



・铃贺井缘度 『Verify』   (沙)



・花彩真子  『Frozen』  (融解) (译:名暂译。)



・矢庭ゆべし 『Bellyroll』  (摩擦) (译:名没适合的汉字,暂不译。)



・禾帜    『Decimation』 (振动)



④『Autumn』队 (爱媛县)



・忘野阻  『Clean up』   (穿透)



・品切示  『Curtain rail』 (反射) (译:名暂译。)



・品切衣  『Curtain call』 (切断) (译:名暂译。)



・竿沢芸来 『Wire stripper』 (消灭)



・五里恤  『Lobby』  (絶命)



―――――――――――――――――――――――



「……这什么?」



「看就知道了吧……」



尽管手袋焦躁不安地回答,但钢矢并没有要嘲讽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不,终究是一瞬间的事。



那看就明白了――这是散布于四国的魔法少女名单,是记录著少女们的姓名、魔法少女名和所使用的固有魔法的一览表,不属所绝对和平联盟的人也看得出来。



可是……。



「大家这么详细的魔法与本名,你还真清楚啊……」



不,就算只有魔法少女名,也很厉害。



要把近乎二十人的简介全部都记住,可不简单――同一队伍的魔法少女姑且不论,如果是其他县鲜少见面的魔法少女就难了。



实际就连钢矢在加入『Autumn』队之前,也不清楚她们的详情――像钢矢一样,不愿透露自己使用的魔法的人也很多。



「并不是事前就知道……,我只是从你啊……,空空空啦,还有『Giant Impact』那听到的情报,汇整起来而已。」



对不对我是不晓得啦。



感觉好像要被责难,手袋便如此回答。



「我也明白这没什么意义……本名什么的,对魔法少女而言毫无意义,而且……,名单上的人,几乎都丧命了。」



「…………」



「只是觉得……必须有谁,去记住这些而已。」



谎言。



才没那种值得钦佩的志向――既然要同情懊悔中死去的魔法少女们,那更该同情什么都不知道就受实验牵连的一般四国居民吧,何况在此之前,作为绝对和平联盟的一员,应该先谢罪才对。



但那都清楚明瞭后,手袋便无地自容了――先前的会议上,成为牺牲的魔法少女被说得像『不值一顾』的样子。



不,实际上并没那回事――在那会议主要发言的钢矢、右左危、冰上,或是空空,都没那么说的意思吧。



真正看不起魔法少女的,大概也只有作为根源的『魔女』,酒酒井缶诘而已,但尽管如此――即是是这样。



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曾经憧憬、打从心底高兴能够成为的『魔法少女』这存在,被说得像只是实验品、玩家、试飞员,要说的话就是理想的残次。



但却一次也没大声反驳自己的主张,只有沉默不语――宛如手袋没参加那场会议一样。



几乎一语不发看著自己的命运随便被决定――在人造人、魔女、炸弹等议题的展开中,好似自己置身事外般。



埋没在集团中。



在那点上,手袋鹏喜虽与空空空相同,但她的情况和空空不一样,没有费心把她从埋没状态中挖起,拔擢让她当队长的副将――尽管就这么埋没下去会比较轻松吧。



然而,她的心可没死到对此能什么都不想,



「我也……,要说是哪边的话,是那边的……所以现在,会活下来,被编入这队伍里,只是趋势的发展。……对『Pumpkin』你而言,可能没什么意义,不懂在四国游戏中GAMEOVER的魔法少女的心情吧?」



尽管下决心试著说些挖苦人的话,但悲惨得像在卑屈自虐得感觉――这种话,应该无法带给钢矢什么伤害吧。



手袋内心虽这么想,但正好相反,那讽刺狠狠伤了钢矢――单刀直入地。



不懂魔法少女的心情。



说得没错。



所以――最后自己仍无法适应『Autunm』队。身为制定作战的担当,让成员全都战死的结果,却只有自己活下来。



苛责自己还活著。



是现在钢矢最难受的。



……但就算如此,杵槻钢矢还是杵槻钢矢。



无论伤得多深,当下都不会表露于外――反倒会作势余裕,「不过,这么说,就有意思了」,把便条还给手袋。



「你想想,不是有说过吗。左博士在讲人造人『悲恋』的时候――以为自己超前却反被部下摆了一道。」



「说了是说了……那又怎样?」



「没,就觉得……,说到底世界不就是那样吗。即便光鲜亮丽的人会受人注目地活耀下去,哪天也会被默默无名的人们暗地绞尽出来的智慧摆了一道,之类的……,就算撼动世界的是英雄,转动世界的可是群众啊。」



「……?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



尽管觉得莫名奇妙,手袋还是先回个应――警戒自己别被当成笨蛋。



「总之就是一般人比英雄还恐怕啰?」



「暴政会被革命推翻――也不完全是这么帅气的事情吧?不明室的部下们所做的事,在我们来看……,即便在全体人类来看好了,也会非常为难。与其说推翻,不如说在搞什么鬼的感觉。对了,就这么说吧。反倒是觉得自己『不值一顾』的人所认为『不值一顾』的行为,才动摇著世界――也就是『一刮风卖木桶的就大赚』的理论。」(译:风が吹けば桶屋が储かる,日本谚语,指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产生影响。)



「『一刮风卖木桶的就大赚』……好像是强风吹后桶子倾倒坏掉,卖木桶的人会因此赚钱的谚语吧……」



「不,我想还会经过一段过程啦。而且……」



边订正手袋的误解,钢矢边说道。



「也不需要强风。起始就算是更弱的风也没关系――活过四国游戏的我们,既不是很会玩游戏,也不是多优秀的玩家。也许,只是被风推了一把而已。」



好比说,要是没有谁建造了这间饭店,我们就无法好好让身体休息呢――面对这么说的钢矢,手袋总觉得有点静不下来。



觉得也许是在安慰自己虽然会感到反胃,但那么说就不能不想,或许连魔法少女『Collagen』的死,都有了意义。



至少她――想杀理应为自己同伴的手袋的她――有留下这件服装,手袋在之后才得以在四国游戏中活下来。



也可说正因为魔法少女『Collagen』是承受不了四国游戏压力、心理脆弱的少女――手袋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不管是贤明、愚笨、成功、失败、理解、误会都好――全都连结到了现在。



「『Stroke』……嗳,可以叫你手袋吗?」



「欸?!」



突然被这么说,吓了一跳。不等她同意,



「手袋。」



钢矢在床上翻起身子说道。



「你恨我的事,我知道――那件事我也想不到什么好辩解的。我想拋弃你的事是事实,也承认自己明名知道四国游戏的详情,却仍对『Summer』队的大家沉默。其结果导致『Summer』队的崩坏――嘛,关于队伍的崩坏,老实说都会觉得是空空的错不是吗,但那只是在为自己找藉口罢了。」



「…………」



即便那样认否罪状,在手袋来看不过是事到如今,也有种突然改换态度的感觉――那些即便不正确,也带有信念去做的事,不如像在言外责备没信念的自己一样。



「你―」



手袋总算勉强挤出话语――岂止无法对上眼,还像在避开钢矢一直看往这边的视线,但总之仍发出了声音。



「你的意思是不想要我恨你……? 是来说这种事的吗,『Pumpkin』。」



「叫钢矢就可以了,手袋。」



不是那样,钢矢摇摇头说道。



「那种厚脸皮的话我不会说――别往坏处想什么的,我根本开不了口。反倒是想要你……想要你们,狠狠地恨我做的事。」



「…………」



「被憎恨,才能勉强保持精神平衡喔。现在的我――少说也是因为你恨著我,才没有变得自暴自弃想要已死做了结。……手袋。对我们来说,明天这天,会是多重要的日子,知道吧?」



我知道――但很难说是知道。



不管是四国游戏的大义、究极魔法的必要性,还是人造人『悲恋』的威胁也好,手袋都没能好好理解――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即便被很多人做了各式各样的说明,手袋的认知仍和四国发起异变的刚开始一样,没什么变――只知道明天是四国游戏的最终日,是一个闪失就会导致死亡的重要日子。



「知道那样就行了――所以,不是我和你,或是你和空空彼此对立的时候。不该把那种麻烦带到明天的游玩――就算恨我一生也没关系,但唯独明天这天,想请你先忘掉。」



「……还真是任性的请求啊。」



手袋马上回应。



「明明连现在,我都在忍耐对你的杀意。」



这也是谎言。



大谎言。



有的只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死心――就连明天,自己也什么都做不了吧。



只会照大家的指示行动――运气好的话,会因此活过四国游戏,仅此而已。



其后展望什么的,一点也没有。



就算说恨一辈子也行,也不觉得自己的心情能维持那么久。不早点消除的话,仇恨什么的也会自动遗忘――手袋鹏喜就是那种人。



那种魔法少女。



「那到后天要杀我也没关系――唯独明天,想请你忍耐住。」



对比下杵槻钢矢是能说出那种话的魔法少女――很清楚那句话带有相当有效的虚张声势。历经四国游戏,度过凄惨的数周,那种率直的心根本所剩无几。



明白钢矢只不过是在饭店房间一人独处时,一刻也不停歇地持续思考、计算,想事先除去明天团体协作上最有可能扯后腿,关于手袋鹏喜这方面的担忧,而如此来访自己――但就算明白了。



最后,还是敌不过优秀的人啊。



自己不禁这么想。



无论是怀有敌意、憎恶、怨恨、讨厌也好――只要被说服,就会被说服了。



不是内心被打动。



这只是力量游戏罢了――被诚意和耿直揍得遍体鳞伤的游戏。



绝对敌不过。



「……不用担心,『Pumpkin』。」



手袋说。



宛如在做最后的抵抗般不叫对方本名,始终以魔法少女的名子来称呼。



「我的个性可没坚强到在这种氛围中还想复仇――一点也不坚强,我比你、比空空空、比谁都软弱。」



明天也会尽可能安分听话。



不吐不快般说道。



「我只会全力守护我自己。」



「……说那种话的家伙,搞不好会意外拯救了世界也说不定。」



钢矢抖抖肩笑说――冷笑说道。



「或是,会毁灭世界呢。」



在说什么啊,这个人。



尽管这么想,但另一方面手袋也想起以前自己说的话。



毁灭――尽管对象不是世界。



「『究极魔法』……」



「嗯?」



「『究极魔法』到底是什么……大家不明所以地追求真面目不明东西,持续玩这种游戏什么的……,不觉得像笨蛋一样吗?」



「……所以我们才会为了弄清那真面目,明天要出去调查不是吗?」



「是那样没错……,但听大家的预测,就算弄清那真面目,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议论的话,不可能赢得过钢矢,因此就只下结论。



「我想会不会落得那种东西实际上根本没有的结果。『究极魔法』只是架空的存在,大家――不管是强的魔法少女还是弱的魔法少女,全员都无意义地死去,死国也无意义地被击沉――如果是那种结局的话,该怎么办呢?」



「宛如那么期望的口气呢你。」



钢矢吃惊般说道。



其实没有把手袋的主张当真吧,接著这里就像她的样子,「既然你那么说的话」,回敬个乖僻的答覆――尽管知道露出那样的自己是无法和手袋心意相通的,但是嘛,倒觉得自己不顾夜晚来访作为前队友的现任队友是有意义的。



既然你那么说的话。



「我们或许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连取得『究极魔法』的路线都没有啰。」







然后一样在同一时刻。



真正无法团体行动的家伙在这里,地浓凿在大家决定好住宿的饭店房间移动后,便酣睡在大厅的沙发上――说自己是被褥派不是床派,就把从员工用的小睡室拖出来的褥子和被子,两件并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边瞭望拉高的天花板与水晶吊灯,边香甜入睡。



先不管被褥派什么的,要说为何特地不睡房间想在睡大厅,只能说是她的自由――很难遵循逻辑上的思考。



总之她在队友度过各自无法入眠的夜晚,光明正大地呼呼大睡――然后,却被踢醒了。



「呜呀!?」



尽管吓到翻身,仍确认起用相当强的力道踢自己背后的对象,在那里的是一名幼童――酒酒井缶诘。



作为幼童的『魔女』。



『火星阵』――酒酒井缶诘。



她冷眼俯视著眼睛还没睡醒的地浓。



「什……什么,是狙击我性命的刺客!? 啊!? 缶诘酱!? 难道以你那『魔女』的『先见性』,注意到我是非比寻常的重要人物,要来处理掉我吗!?」



「你算哪根葱,完全不重要。」



被过度刻薄地否定。



但注意不注意地浓都宛如没在在意般,「是吗ー」,嘿嘿嘿地傻笑伸起懒腰。



「那,有什么事吗? 以我推算应该还没到早上吧?」



「看外面景色就知道的事,就别用推算了。一目瞭然好吗。」



「哈。知道这么难的字啊,缶诘酱。」



都弄清对方不是一般、非同小可的幼童的现在,对应也和不知道时一样没怎么变的地浓――与其说神经大条,不如说大概只是没有认知到事情的严重。」



「是取回更多记忆了吗?」



「不……,是因为这名『酒酒井缶诘』本来就很聪明。一目瞭然之类的词一开始就知道了。」



「嘿ー。真是聪明懂事的小孩呢。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别看我这个样子,以前可是被称呼为神童呢。」



「…………」



「那,有什么事吗?」



重复同样的问题――没事的话就回去倒头大睡的打算显而易见。似乎根本没打算思考在这重要的夜晚――最后的夜晚,魔女会拜访自己这件事有多重要。



「说有什么事吗。」



缶诘边考虑边说道。



那句话比起对地浓说,更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



「是想处理掉你来著,本来。」



「蛤?」



地浓迟钝地回应。



也许是没好好听清楚――或,这名魔法少女对自己不利的事都听不见。



「不是因为重要,反倒是因为太矮小了――像你这样的不确定因素,为了关照过我的大哥哥,本来是要事先排除掉的。……但看到你愚蠢的睡脸,就没那心情了。」



缶诘倚靠在附近的柱子如此说道――虽说是反覆转世的『魔女』,肉体始终都是六岁的幼童,深夜的睡意不比地浓差。



会不顾睡意特地来找地浓――杀地浓,却又撤回决意,可想而知她在地浓睡觉的期间,心里演了多少内心戏。



但那可想而知不适用在地浓身上,以『嘛,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得救了的样子』那种程度的认知,



「哈。那就太好了。」



迷迷糊糊地回覆。



「不过,说不确定因素,是什么? 有『魔女』的『先见性』的话,我的行动应该会一清二楚吧?」



「『先见性』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在地下百货会那样遇到你,虽然是因为牵扯上了钢矢――但老实说,缶诘没预想到你会活到现在。即便能读取大趋势,枝微末节的事是预知无法所及――这样。」



如果这些话是对钢矢说――如果是对这时在跟手袋鹏喜谈话的杵槻钢矢说的话,或许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遗憾的是,那种中心思想传达不给地浓。



「原来如此,尽管说是『先见性』,也绝不是万能的呢。」



地浓只做了浅薄到讶异程度的理解。



既没破坏心情,也没焦虑不安,缶诘像在观察那样的地浓般看著她说,



「到最后就『不明所以』地输给像你这样『搞不清楚』、『令人摸不著头绪的家伙』啊――我们『火星人』。」



「? 什么意思?」



「当心笨蛋是很强、很可怕的。……嘛,『魔女』的事怎样都好。地浓凿。」



「是,怎么了吗?」



被叫本名是最近的事。



并不会特别感觉紧张。



「你虽然一点重要性都没有……,但对大哥哥的目标而言,你的『魔法』似乎非常重要。」



「我的魔法。是指令周围神魂颠倒、迷人不已的人格吗?」



「…………」



「欸嘿嘿,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很清楚喔――是我魔杖『Living dead』的固有魔法,『不死』对吧?」



地浓边不知为何地露出害羞的笑容,边看向自己的手表。



「嗯。对空空的『谁都别死』这目标来说,这项固有魔法贡献度似乎相当高的样子――所以我会panpakapan干劲十足地迈向明天的。终于轮到我来帮助空空桑了呢。」(译:ぱんぱかぱーん/panpakapan,登场时的用语。)



「你在至此以前的路上,就十分帮上忙了。」



尽管尖酸地说道,但实际是赞誉的那种台词,地浓也会听漏――是个斥责没有用的话,褒奖也没回报的魔法少女。



「对。虽然不晓得是谁,交给像你这样的家伙那种越级魔法的小子,即便不及『魔女』,也具有一定的『先见性』啊……,宛如这种状况都预知到了一样。」



「交给我这魔法的小子。是谁啊?」



「就说不知道了。」



「哈ー。虽说有『先见性』,但看不见过去呢。」



边直白地批判『魔女』,地浓边探索记忆――为什么授予自己这项魔法呢? 有什么样的原委吗?



但想不出来,很快就放弃了。



「总之,缶诘酱是为了激励在明天的战斗肩负重要任务的我,而过来的吗?」



「才不是。我想你还是别出场会比较好――以『就算死了反正也能复活』的心情去挑战,原本做得好的事,也会变做不好。」



「也是呢。因为会松懈对吧。」



意外地,这里地浓轻易同意缶诘的话。



「『Winter』队的大家,都是这样死掉的喔。你想想,除了我的『不死』之外,还有『治愈』之类的能使用回复系魔法的魔法少女。」



也有不会感到疼痛的『无痛』魔法呢――地浓回想起自己已故的队友说道。



带有一定程度的感慨说道。



「我虽然没介绍到,『情绪』魔法的魔法少女,也能让人感觉不到恐怖或不安――因此大家就开开心心玩著四国游戏。但轻易全灭了――怎么会这样呢。理应是在四国四个队伍中,防守最优秀的『Winter』队,却是最先崩坏的,其中有什么不由得让我们深思的地方呢。」



「……你还活著不是吗。还没全灭。」



「啊,也对。『Winter』队的志向,我会传承下去的,」



尽管『Winter』队的魔法少女们不怎么想传承给地浓吧――不过也能说反倒是因为和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地浓才如此生存下来。



「防御太坚固,反而会草率使用――胡乱使用性命。所以像你这样子的家伙拿著刚刚好。」



要是像大哥哥那样不怕死的人拿著,到底会怎么样呢――缶诘如此说道。



的确,不敢想像这个『不死』魔法如果是空空空拿著会怎么样呢,连不可领会的地浓也直觉说道。



「才能什么的,还是笨蛋拿著会比较好,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绝对和平联盟多少也明白这点吧。」



「哈。说的没错。」



这里地浓明显在随意附和。



不如说,大多的场合,她都很随意。



所以理所当然,从她那谈起的这种话题,也是随意挑选的――硬要说的话,就是觉得要是炒热与缶诘的谈话就好、出于好心提出来的话题。



「那么说来,缶诘酱你知道吗? 在去年的『大声悲鸣』,人类的三分之一不是被地球杀死了吗――地球和人类的战争虽也能说从那时候开始越演越烈,但从那之后,人类之间在地球进行的战争,却激减的样子。」



「……哼嗯? 是那样吗?」



看来不知道啊。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尽管是『魔女』也并非万能,酒酒井缶诘――在她里面的『魔女』直到最近还被绝对和平联盟囚禁著。



对现世的情况是培养皿等级的。



或是即便知道,也想不起那记忆而已。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啊、内乱啊、革命啊,似乎都减少了样子……」



「嘛,那是因为人类的数量实际上减少了。冲突也跟著变少――会发生争执的理由大多都是土地啊、食物啊、能源啊,互相争夺『有限资源』的关系。」



缶诘以自己的见解说明。



「而且,一旦出现共通的敌人,就算多仇视彼此,也会团结起来。」



「嗯ー,不过,知道『大声悲鸣』是来自地球的攻击的人,不是非常有限吗?出现共同的敌人也不会团结喔。争执减少的原因,我想是因为产生危机感的关系。」



地浓以像小学生的读书心得的说法讲述。不,不该用讲述这种有意义的词语,那很明显只是把想到的事说出来而已。(译:语る,为较文语的口吻,表达一个整理过的内容,多用于将内心的情感诉诸于对方(诉求、表达),或使用于「讲故事」。)



「危机感啊。」



「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会因响起的第二次『大声悲鸣』而丧命,就不是搞战争之类的时候不是吗。不管是想要活得更出色,还是不想留下遗憾,从那时候起人类就变得积极向前。」



想活得更出色,怎么想地浓都没有说出那种话的说服力――缶诘对此没受到半点感动。



「不是也有想到不知何时会死,就暴走起来为所欲为的笨蛋吗?」



「啊ー,说的也是,或许有呢。」



被反驳也不会受伤。



某种意味上,也能说是最强的心理。



「和刚才谈的话一样,『不死』啊、『治愈』啊、『无痛』啊,能使用那种魔法的话,危机感不管如何都会消失――假如现在有第二次『大声悲鸣』好了,我也能让大家复活过来。那到底是好是坏,我并不知道。」



虽然不是在哲学意味上的『不知道』,而是纯粹不知道这意味的『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个,『魔女』都无言以对。



事实上,她所属的『火星阵』尽管拥有以现代的话语来说只能用『魔法』来形容的力量――却也惨败给『地球阵』。



颓废的。



是危机感……。



「……嘛,最没有危机感的,也许就是你了。」



「蛤?」



「你到底知不知道―」



尽管『魔女』没打算讲到那地步,反正是敲了也不会响的钟,就对地浓的应答,下意识说了那种事――虽是说出来有风险让她害怕而脱离队伍的指摘,嘛,也有若是那样也无所谓这敷衍了事的心情就是了。



无所谓。



具情况而言,打算处理掉地浓而来拜访她的说词,不是在说谎。



「明天,要是和『白夜』队之间演变成战斗的话――败北时大家的确能够复活没错,但你没被复活怎么办?能使用苏醒魔法的你,死了可无法复活自己。」



严仅来说,脱下地浓的服装,再由谁来穿上,用魔杖『Living dead』挥向她的尸体,或许,就可复苏――不过,用那种方法,不赶快未必赶得上。



『死亡』的风险比任何人都高。



那件事这个笨蛋应该不会想到吧,酒酒井缶诘虽如此想著指摘――果不其然,地浓凿。



魔法少女『Giant Impact』,



「讨厌啦,那种事我当然知道啊。」



嘿嘿嘿害羞地回答。







如此这般,各人以各人的方式度过最后一晚――第二天早上,二零一三年,十月三十一日。



空空空率领的队伍一行人,启程前往濑户内海――进行起飞编队,一路飞往『起始的无人岛』。



说是这么说,成员终究是凑成的,从集合到出发的程序很难说是顺利,那里便是令人担心将来的开始。



具体来说,进行编队时的队形排列,就稍稍起了争执――尽管是飞行不用耗费能量,飞多远本身也不会疲倦的『飞行魔法』,在前进时产生的迎面风可无能为力,有这种人数的话,合乎常理会像候鸟一样,排成三角形或一列的队形,然而,问题就在魔法少女的服装上。



裙子。



即便是拥有惊人防御力、铁壁般的服装,裙子终究还是裙子――在那种意味上的防御力很低。从正下方看,里面就会一览无遗。同样的,水平飞行的话,从正后方看里面也会一清二楚――女生之间或许不会那么在意,但空空队有一名男生在。



用不著说就是空空少年。



在此之前与他一同行动的地浓凿或杵槻钢矢,在那点上都是『嘛,没差』、『算了算了』,能够看开的性格(顺带一提,登淀证是没注意到),但昨天才刚会合的三人里中的两人,其名为冰上并生与手袋鹏喜,『就因如此』而拒绝飞在空空前面。



出人意外地,特别强烈拒绝的,是至此一个强烈主张都没有的手袋鹏喜――或许是昨晚和钢矢谈话的事给她胆怯的心理带来某种影响,但以不知道此事的空空来看,大概是在香川县的那所国中与手袋对决后,把她衣服脱剩到内衣这件事使她心灵受创了。



那么的话就无话可说。



至少比莫名其妙说『因为今天的内衣不可爱』的冰上更有理由说在意――照昨晚会议上的决定,让要抱著人造人『悲恋』这颗炸弹飞的空空飞在最前排虽会有点危险,但在此是青春期少女的意见胜利。



话说,如果空空飞在最前排的话,这次就轮到队伍后方的人看空空裙里了――而且包含空空在内的成员也不是没注意到――但由于要珍惜议论的时间,谁都没有把它当问题。



因此队形决定以空空和他抱著的人造人『悲恋』在前头,第二列为钢矢和右左危博士,第三列为冰上、地浓、缶诘和手袋这排列。



还没飞习惯的空空,由背后的钢矢来支援,而右左危博士则是要导航岛屿的位置。



尽管是个奇怪的飞行集团,不过原本人飞在空中的景象就够奇怪了,也没有从地上抬头仰望的人存在――经历几番周折后才得以出发,但一出发便疾风迅雷。



「……左博士。要从哪座岛开始寻呢?」



「嗯ー。候补岛最后是锁定到四个啦。」



飞行中在交谈的是空空背后的钢矢与右左危博士――昨天说把为了取得『究极魔法』而预定进行实验的岛屿缩减至两、三座,看来不是在虚张声势的样子。不,搞不好是为了让事实与说的话相符,假装昨晚在写报告,其实是熬夜把数十座候补岛缩减到现在的数量吧――冰上如此想著。



「还在犹豫是要从附近的岛依序下去,还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网罗所有候补岛,规划出最短路线呢――钢矢酱,你觉得呢?」



「……我的话,会从最有可能性的岛屿开始巡。队长?」



还想说是在叫谁,发觉原来是自己的空空吓了一跳――由于彻底欠缺作为队长的自觉(或资质),没面对面时突然那么被称呼,无法及时反应过来。



「啊、是。怎么了吗,钢矢小姐。」



「怎么做比较好呢――因为感觉哪个都可以,就随便啪一下决定吧。」



「蛤……那,那个ー,从附近的岛依序下去吧。」



尽管就照钢矢所说,既然没有绝对的答案,选哪个都行,但空空选的是最不合理的巡游方式――果不其然,对他而言,这个游玩风格的主轴在和『白夜』队的交涉上,拜访的岛有中没中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白夜』队的谁,对想从四国离开到外面的行为本身,对想去探查四国游戏系统的行为本身有反应就行了――其想法与目的本身,是精采地命中了。



预测正中红心。



那毕竟是管理方的魔法少女们的工作,用不著借助『魔女』的先见性,要说理所当然的确是理所当然――然而。



空空空在昨晚会议中,应该要更进一步思考――要是那里不在人类智慧所及的范围,就不该妄下结论,要事先好好思考。



该更深入思考所属『白夜』队的黑衣魔法少女中,谁会现身妨碍自己的游玩。尽管他思考思考再思考的风格,已经在集团中磨钝了――



『风法师』『Space』。



『土法师』『Scrap』。



『木法师』『Standby』。



『火法师』『Spurt』。



当然也有可能是复数个人来――是该事先考虑的,既不用做如果对方是委托春秋战争调停的『Scrap』就好了那种微薄的期待,也不用碰运气――因为就算得不出确切的答案,也能推理容易发生的状况。



就冰上她们的话听来,黑衣魔法少女们在昨天都聚集到香川本部的样子――而且,他们自己在爱媛县附近。



总之,想到四国的辽阔,很明显,空空队现在的位置与『白夜』队现在的位置有段距离――近乎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虽说魔法少女全员都有不管是障碍物还是要绕道都能抄近路的飞行能力,但仍会有个人差别――那么,在现在四国能飞得最快的魔法少女。



在钢矢和空空最初想离开四国的时候,也以那速度阻挡他们进路的那名魔法少女,理应会最快对空空他们的动作产生反应的事――明明能充分预测到的。



「啊……!」



在钢矢出声时,已经太迟了。



咻。



感觉一阵风强力吹过――感觉『风』强力吹过,飞在队伍前头的空空少年,与他抱著的人造人『悲恋』的身姿,就乾净俐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在操纵大气的『风法师』。



黑衣魔法少女『Space』。



尽管她在『白夜』队里,相对上算是个稳健派,然而作为空空空必须交涉的对手而言――是除了最糟以外,没有其他能够形容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