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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没应声，微微点着的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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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玉依旧低着头喝着米粥，只是攥着汤勺的指尖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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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到了最后，她的意识只有捏着汤勺机械地重复往嘴里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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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看着她勺子里的米粥越来越少，频率不变，但是基本都没有怎么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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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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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她觉得不自在，还是和她的猜测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顾长风眼见着这氛围不对，赶忙招呼着佣人出去，自己也跟着，就让她俩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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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你们母女俩也很久没有独处了，爸爸给你们让空间。
你妈妈刚恢复，万一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要和她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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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叮嘱了一声，又暗暗扫了时成玉一眼，带着几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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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玉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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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默认了他的这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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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合上，她缓缓走近，高跟鞋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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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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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玉倒是放下汤勺，率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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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上视线，一个古井无波般平静，一个脆弱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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