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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是你亲手摘的,最饱满的一枚。”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沈清辞,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我一直都收着那枚莲子。
我把它放在一个锦盒里,藏在枕下,夜夜都能摸到它。”
沈清辞的眼眶瞬间红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师尊……你……”
“我知道,上一世的我,很混蛋。”
乔柚禾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愧疚,“我嘴笨,不会表达,明明心里在乎你,却总是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怕宗门里的人因为我对你的看重,而更加苛待你,所以我选择了疏远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你周全。”
他看着沈清辞泛红的眼眶,看着他脸上滚落的泪水,心里疼得厉害:“我偷偷给你送疗伤的丹药,偷偷替你挡下长老的责罚,甚至在你被诬陷偷学禁术的时候,我跪在宗主殿外,求了三天三夜。
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以为,你不需要知道。”
“可我错了。”
乔柚禾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悔恨,“我以为的保护,却成了刺向你的刀。
我以为的疏远,却让你觉得,我从来都不在乎你。”
沈清辞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哭出声来。
他猛地转过身,扑进乔柚禾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乔柚禾的衣襟,带着他压抑了两世的委屈与痛苦。
“师尊……我恨过你……”
沈清辞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上一世,我被洛瑶骗了,被宗门的人排挤,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乎我,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个废物……我恨了你一辈子,恨到堕入魔道,恨到临死前,都还想着,要找你问个明白……”
“我知道。”
乔柚禾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心里的委屈。”
他抱着沈清辞,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任由他将积攒了两世的情绪,都倾泻出来。
“可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乔柚禾的声音轻轻响起,落在沈清辞的耳边,“上一世,看着你一步步堕入魔道,看着你被正道围剿,我心里疼得厉害。
我想救你,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毁灭。”
“我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枚莲子。”
乔柚禾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怅然,“我想着,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你。
我一定好好待你,好好护你,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沈清辞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乔柚禾,眼底满是迷茫:“师尊,这是真的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
乔柚禾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眼底满是认真,“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沈清辞看着他温柔的眼眸,看着那双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影,心里的冰山,像是被这温柔的春风,一点点融化。
上一世的恨,上一世的怨,上一世的委屈与痛苦,在这一刻,都像是被潮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终于明白,自己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洛瑶的温柔是假的,宗门的关怀是假的,唯有师尊的沉默,唯有师尊藏在冰冷外表下的那颗心,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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