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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宋司雾按灭手机放回枕下，“还好。”
护士冲她笑笑，“正好，过敏源筛查结果也出来了，食物过敏源主要是奶制品和坚果。
顾先生说你昨晚应该是吃了坚果类的食物所以过敏，以后饮食要注意规避……”
她不记得自己昨晚吃的东西里有坚果。
“他走了吗？”
“走了，看你挂完最后一瓶水后走的。”
宋司雾微微一怔，昨天做完检查已经快十二点，等所有药水挂完起码到半夜了。
护士把检查单和新开的口服药放在床头矮柜上，“顾先生让你安心休息，等明天情况稳定了再出院。
时间还早，你继续睡吧。”
护士查完房，宋司雾重新拿起手机给姜莱回消息。
视线无意识落在通讯录里那个只备注了一个“顾”
字的号码上。
锁屏，放下手机，又回忆起昨晚从清吧出来时的情景。
当时侧门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有个包厢的客人不满被保安强硬“请”
出去。
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包厢的客人之中，就有欺负她的醉酒男。
-
输完液又吃了一天药，宋司雾基本痊愈。
国庆假期第二天，姜莱陪她回原来的房子，把仅剩的一些行李搬进新公寓。
等收拾得差不多，两个女孩往床垫上一躺，面朝天花板。
姜莱转过头问：“你还没说到底为什么从学校搬出来？”
宋司雾：“你还没说为什么喜欢李寻？”
姜莱从床上弹坐起来，“谁说我喜欢李寻了？我跟他铁哥儿们，纯友谊！”
宋司雾慢悠悠地睁开眼，瞥她。
房间窗帘没拉，姜莱脖子上那条骷髅头样式的银链子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刺眼。
宋司雾懒懒地应了句：“行，不喜欢。”
姜莱满意地躺回她身边，继续问：“是不是有室友给你穿小鞋？”
宋司雾重新闭上眼，“没有。”
姜莱切了声，“少跟我装。
上次我去你宿舍找你，你那几个室友的眼神，真当我看不出来啊。”
宋司雾一只胳膊盖在眼睛上，没说话。
“七班那事我听说了，你当时就该直接告到教导主任那儿去，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
“浪费时间，没必要。”
姜莱翻过身，支起下巴看她。
宋司雾在Z中那两年的经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
她不愿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但姜莱也能想象，那样恶劣的环境，多的是混混无赖，个个是狠角色，她肯定吃了不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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